“你平日裏養尊處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個背景的父皇撐腰就敢不把我放在眼裏?其他公主哪個不是禦前帶刀侍衛早就選舉出來了,唯獨你識人不明什麼雜魚都敢聘用導致現在還孑然一身,你要是早下嫁於我保你每天把老子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你放肆!你就不怕我表哥鯉魚將軍與靈感大王來收拾你嗎?”
海螺公主臨時以這兩人做擋箭牌,若是父皇處罰句芒恐怕還真是難辦,句芒咧嘴笑道:“就憑那兩個廢物?也就鯉魚將軍能與我鬥上個百餘回合,私下比武他輸多贏少至於那靈感大王算個什麼東西?五十回合內就被我拿下的貨色!”
句芒伸手就要以牙還牙,海螺公主閉上了眼睛,他揚起的大手卻被突然僵硬無法動彈,“連女人都要打的混賬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你!”
此時此刻木蓮的聲線已經變得粗獷富含穿透力,句芒一聽渾身上下都產生了不自然的抽搐,這個雜魚怎麼還沒死?
“你他娘的有幾條命?老子這次真火了!”他掙脫開木蓮的手張開血盆大口朝他咬去,木蓮敏捷躲過反而以左手固定住他的頭右手揚起一托,這道強力竟把他門牙打落幾顆,疼得他捂嘴直哼哼。
他雙手五指聚攏凝結成十顆水珠:“──「水無月流歌」”
句芒將水無月流歌修煉到了已經能同時發出十顆的境界,雙掌一彈動水珠長了眼睛似得瞄準木蓮飛馳而來,木蓮張開口一咆哮,一道龍鳴驚為天人,將十顆水無月流歌震懾的無影無蹤。
句芒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與他淩空對招分筋錯骨手,兩人鬥至高處難解難分,隨著掌勁波動兩人各自立足於兩處峽穀一邊,句芒怒罵道:“無名小輩今天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木蓮勝券在握,鎮定道:“這樣吧,你我二人打個賭,我輸了任你處置,你輸了立即給公主道歉,並且轎子由你做轎夫。”
“賭你娘的狗屁!老子不吃你這一套!今天非宰了你不可!”句芒已經對這個狂徒恨之入骨,握緊的拳頭蓄勢待發,木蓮奚落道:“東海第一猛將竟然連個賭都不敢打?怕輸給我嗎?”
雖然明知道這是激將法但句芒天不怕地不怕還從沒有怯懦過,他若不答應事情傳出去也遭人恥笑,但若答應戰敗後臉麵無光,他權衡利弊後選擇接受對方的賭約。
“好!賭就賭!你休想給我耍什麼花樣!你輸了就是死路一條!”他縱身一躍直取木蓮,峽穀一邊又開始山崩地裂,兩人打的地動山搖,就連海底也開始噴出了濃煙。
海底的火山不知何時就要噴發,但兩人的對決不會停止,仿佛已經超脫了自然束縛,句芒內心充斥著激動與欣喜,除了與父親能夠打的這麼酣暢淋漓還沒有魚人能和自己平分秋色。
木蓮的龍爪與他的鯊掌火拚,快到疾風迅雷的手速僵持不下,句芒逐漸力不從心想錯開招式另辟新徑,木蓮卻趁勝追擊更繁多的手法穿透了他的防線,句芒硬生生挨了二三十招,踉蹌跌落於地。
“──「攝魂心術」”
驟然間他張開了深淵巨口,一切流沙碎石都無法逃逸他的口牙,木蓮被這種奇異的吸引力所劫持進入了句芒的口腹,他的咬合力驚人可以無視任何鎧甲兵器,鋒利的牙齒使得鯊人即使拳腳上占據下風也可以憑借獠牙粉碎對手最後一絲希望。
與其說是將對手吸入巨口中嚼碎,在那之間魂魄先被吸入他的大口,他猛然一用力咬下去居然磕的他牙齦生疼,連續幾口也吞咽不得。在句芒體內的魂魄回到了木蓮的身體之中,他一驚覺將五指插入句芒舌頭,對方慘叫一聲張大嘴巴將木蓮吐了出來。
捂嘴痛不欲生的句芒破綻百出,木蓮信手一拈,以沾衣十八跌中的纏龍手將這十尺巨漢結結實實摔落於地麵,水泡咕咚咕咚的上浮,被鎖住關節的句芒連聲討饒:“放手!我認輸了!我認輸了!我認輸了!”
這封鎖關節不要緊,關鍵是鯊魚是不能駐足停留的動物千萬年來依舊如此,若是一旦滯留太久就會呼吸梗塞造成窒息,他們隻能不停的在水中運動,即使是談話也會緩緩移動。
他臉紅筋漲顯然是吃了生理上的大虧,隻得高聲求饒,木蓮質問道:“道不道歉?”句芒心裏一萬個不服氣回應道:“道你娘的狗屁歉!”
“道不道歉?”他背後兩隻手被木蓮擒拿住眼看就要被擰掉,他一激動嗆了好幾口水,他嗚咽道:“道歉道歉道歉道歉道歉!”迫於形勢他隻得放下身段待木蓮鬆手再與之周旋,目前他呼吸都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