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1 / 2)

吃過晚飯,貴琴進了裏屋躺在床上說不舒服,要休息一會兒。冬冬吵著要出去玩,陳強就吩咐道:“別出院子,就在咱們樓下玩,我一會兒去叫你。”冬冬高興地說著:“知道啦。”就跑了出去。

陳強回到屋裏,摸摸貴琴的頭也沒燒,關切地問:“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在床邊坐下。好一會兒,貴琴才幽幽地說:“剛才回來路過一個商店門口,見好多人圍在那兒,我一看是趙老師正跟人吵架,聽原委是趙老師進商店買東西,電動車打在門口,一個環衛工人要打掃就挪動趙老師的車,正好被趙老師出來看見了,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巴掌,大聲叫嚷說有人要偷她的車,那人說不是,是電動車下正好壓著一個塑料袋,她是要挪車撿袋的,後來商店裏售貨員及周圍的人們都說這個人是環衛工人,不是偷東西的人,趙老師卻說現在就不是打掃的時間,每天淩晨時才能打掃,你現在打掃就是對人的不尊重。那人說是單位規定的,每天要堅持到晚上8點,況且我有孩子要上學,每天早上隻顧上打掃大馬路,台台階階是沒時間打掃的,好多年了一直是這樣。周圍的人都說環衛工人辛苦,趙老師無理取鬧,更不該出手打人。趙老師說那你為啥不穿工作服?那人哭哭啼啼說:一邊打掃一邊等孩子放學,穿工作衣會被孩子的同學們恥笑,我穿什麼衣服也是在做我份內的工作,不是偷你的車,你動手打人就是不對,要給我賠禮道歉,不然,我就打電話通知單位領導或者報110都行。路人也都指責趙老師不該動手。趙老師就不,說自己做的一點兒錯都沒有,憑什麼道歉!看看事態要鬧大,我趕緊支好車上去勸說,替趙老師賠禮道歉,好不容易把趙老師從人群裏拉出來,推出她的車子同她一起騎車回家,誰知在回來的路上,趙老師卻給我甩臉子,說我不向著她說,向外人,她是有理的,這麼一走,被人們咋說,有理也說成無理了。”貴琴說完,就眼淚汪汪。陳強說:“別生氣了,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其實趙老師也明白是她不對,隻是被你看見了,下不了台才對你不滿呢。來,別氣啦,我給你按摩按摩,氣壞了身子趙老師才不會心疼呢!心疼的還不是我。”說著就把貴琴翻的背朝上,按摩了起來。貴琴擦把淚說:“是啊,我想也是這樣,趙老師本是要強的人,把她家的那件醜事說給我,讓咱們幫忙卻沒見結果,今天又讓我碰上了這件事,一定是臉麵上下不來。”陳強說:“肯定是,你別當回事就行了。”

貴琴一時沒說話,好久爬在那兒一動不動,陳強以為她睡著了,準備起身去叫冬冬,貴琴卻抬起頭又說:“趙老師的哥哥在教育界挺有威望,又是教育局局長,她又是老教師,我們跟她住對門,我可不想跟她把關係搞僵。哎、我說,你這幾天用點兒心,別沒事就在街上轉悠,多盯著點老賈,一旦有了老賈的把柄,我們也好向趙老師做個交代。”語氣堅定。陳強說:“好,我用心就是了。”

接連幾天,陳強沒事就守著家,隻要對門一有動靜,就爬在貓眼去看,可一直沒見老賈引回女人,上下班也挺正常,有些泄氣,想找一個機會和老賈說說。這天,陳強又一次在家煩躁不安如困獸般不停在幾十平米的屋裏走來走去,三十幾歲的人,精力旺盛,卻每天無所事事,一想到工作,更加煩躁起來,林市長也真是,你想要什麼,開口說嗎,十字繡不好,再給你買別的,一直這樣推委何時是個頭,何時工作才能固定下來,心煩意亂胡亂想了一氣,實在感到無事可做,就準備去地下室的書櫃裏取幾本書看,自從搬家以後,以前在部隊上的書、信及筆記等就一直在地下室的書櫃裏放著,沒什麼有用的,也就沒有收拾。

隻穿了背心短褲,拿上鑰匙出了門,正準備下樓,卻聽到老賈家的屋裏有一種奇怪的聲音,陳強一看,門開著,再細聽,沉重的喘息聲和噢噢啊啊含糊不清聲音,像是做愛聲卻又不象,陳強大驚,早上自己是從貓眼裏看著老賈上班走的,那什麼時候回來自己一直在家聽著樓道裏的動靜怎麼就沒聽到?難道真是帶回了女人?好奇地把門輕輕拉開一點縫,往裏看沒人,聲音卻更大了,是從臥室傳來的,真是老賈的相好來了?一下子緊張起來,摸摸口袋,沒拿手機,正裝備返回去取,卻聽到一聲男人的話聲,這話聲又不是老賈,可又聽不出半絲女人的氣息,似乎都是男人的喘息聲,細聽確認是男人的聲音後,思想一鬆,內心竟莫名的燥動起來,這老賈在幹什麼呢?難道是一個人在看什麼片子?那正好自己也沒事幹,何不一塊看看?看完把避孕套的事跟他說說,想到這兒如釋重負地笑笑,一個50幾歲的老漢還有這份激情,真是難得。主意已定,毫不猶豫地拉開門,邊進屋邊叫一聲:“老賈看什麼片子呢?”沒有反應,再一次說著:“看什麼片子呢?”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