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

少女坐在醫院的走廊裏,像多年前的那個情景,心髒跳得頻率越來越快,漸漸地脫離了控製。

尺抱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坐倒在地上,紅色的血像潮水一般慢慢慢慢地流淌著,漸漸滲透地表,滲透腳下的皮膚,侵蝕著心髒,好痛啊,又是這般。

少女在低低的哭泣下抓著胸口,慢慢地慢慢地蹲下來,淚水模糊了視線,聲音卻卡在喉嚨裏出不來,她無力地跪在地上,耳邊的聲音全都變得奇怪慢慢發生著變調,變成雜亂的音質。

醫生們忙來忙去的身影,讓她的視線微微清洗了一些。

她憤怒地握住手,額頭抵著牆,狠狠地把拳頭揮向牆壁,骨頭撞擊牆的清脆響聲,伴隨著紅色的鮮血流下,隱沒在黑色的角落裏,它灌溉著少女心裏越為滋長的血腥。

少女突然抬起頭,有些微微泛紅的眼睛,變得清晰起來。

她披上激辣沾了血的外衣,麵無表情地向外走去。

手被拉住,少女沒有回頭便知曉那個人是誰,“京八橋,這次,你不該攔我的。”

被淚水傷痛傷得支離破碎的聲音,像是指甲劃在玻璃上的聲音。

身前的少女看不清表情,京八橋微微鬆開了手指,“呐,不要弄死人。”

“嗨。”少女邁著腳步漸漸消失,聲音中帶著些意外的笑意,可誰都知道,這絕對不是好的預兆。

矢久根場的某個教室裏,澀穀看著眼前穿著病服,玩弄著沾著血的手指,一臉無所謂的花音,拳頭握緊了,抿起嘴,眼睛睜得有點大。

澀穀慢慢站起身來,鞋子輕輕地敲擊著地麵,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走到花音麵前,慢慢地繞著圈。

“呐,誰指使你這麼做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嗬嗬,她打了我們的人。”花音笑著說,手指把玩著脖間的項鏈。

“但是,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去解決她了?”澀穀瞥了一眼花音,拳頭暗暗握得更緊了。

澀穀剛剛想說,便被椅子敲擊地麵劇烈的一聲打斷了。

“嗬嗬嗬。。。”斷斷續續的笑聲,讓人不禁又想起了激辣。

屏住了呼吸,才漸漸看清楚站在門口的身影。

纖細帶著嗜血的味道,讓人心驚。

我是鬆井櫻子。

但我也可以是激辣。

大腦裏幾乎快要沒有意識了,少女半扶著牆拎著一個女生的領子往後拖,在看到了澀穀的臉之後,笑出了聲,手指攥緊,隱約可以聽到布料摩挲的聲音,她手臂用力往前,把那個人半拖著扔到了前麵,就如同激辣剛剛出場的那般,鬆井櫻子披散著黑發,手上帶著血跡,同樣也是這樣拖著一個人,在身後留下長長的血痕。

“喲,鬆井櫻子。”澀穀放下拳頭,盯著來人,抿嘴一笑。

“那個人在哪裏?”少女用嘶啞的聲音說著,像是上萬隻小獸,在心中嘶吼,讓她露出些殺意和肆無忌憚的狠厲。

“哼。”澀穀無意糾纏,走到自己的沙發上坐下。

少女像是明白了什麼,笑著走向了站在中間,穿著病服的,突兀的那人。

周圍的人不由自主地散開,像是回想起了那天看到的一切。

Dancer也變得緊張起來,握緊了衣角,看著毫無畏懼的花音,暗暗咒罵。

鬆井櫻子比鬆井玲奈理智一點,而且是學醫的,她發起狠來打架可以說是朝著人哪裏痛就往哪裏打,而且絕對讓你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