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落日餘暉透過汽車玻璃射在臉上顯得格外溫暖,聽著輕鬆的老歌,欣賞著路邊美景,建峰沉侵在下班的愉悅中,卻不知危險正在慢慢的隨他而來。鄉村公路,車少人稀,車速自然不慢,這種路況最怕從鄉村小道中竄出摩托或電動車,讓人措不及防,平時建峰都是挺注意的,可今天有些怡然自得,偏偏就出來了。那電動車像是受驚了的野馬,瘋狂的竄到了路的中間,建峰隻覺得汗毛從小腿涼到後頸,猛踩刹車卻眼瞅撞上,情急之下左打方向衝下路基,直挺挺地栽到了樹上。
幸好隻是頭部擦傷,別無大礙,自己打電話報了保險,又給家人打電話把自己接了回去。可一星期後開始頭暈,天旋地轉的暈!在家人逼迫下去醫院做了個全麵檢查,在腦科診室,專家拿著CT膠片上下打量著建峰,不停地問建峰以前左腦是否受過外傷?建峰怎麼想也想不起來,隻是記得十一歲時摔過腦袋,可那是後腦啊!專家把膠片攤在桌子上,用圓珠筆在頭顱圖片左上邊那個兩厘米左右的白斑處比劃著,很嚴肅地說“你這裏多了一塊骨頭,學名叫硬腦膜骨化,全國患者沒有幾例!”建峰當時就驚呆了。
回家後壓力挺大,吃飯不香,睡覺不著,漸漸地產生了幻覺,閉上眼睛依然能看見身邊的東西,尤其是運動的物體,隻不過是黑白的。建峰開始懷疑自己的精神狀況,上網查詢是否有相同病例,無意中被拉入一個名為“異能一世界”的群聊中,群裏的網名都很古怪,什麼“未來妹、怪獸、穿越王、次聲波、心靈控、平行眼、犀利哥、冰美人、狼人”之類的。
群裏的人都很熱情,那個未來妹還給建峰起了個網名“你比別人多了塊骨頭,就叫二零七吧!哈哈!”沒過幾天群主組織聚會,要求能到場的都要到場,建峰被列為新人必到,也就硬著頭皮去了。為了不引人注意,聚會地點選在未來妹家的農家院舉行。建峰墨跡到最後才到場,一進屋已是賓客滿座,隻有兩個位子空著,大夥齊刷刷地望著門口,建峰戳在那裏有些尷尬,半天憋出來一句“我是……尹建峰”大夥還是齊刷刷地楞在那裏,建峰忽然想到什麼,趕緊補了一句“哦,我是?二零七!”大夥“哦——!”這才把頭扭過去。
“呦哦!原來二零七是個帥哥啊!瞧這濃眉大眼的!俺們家冰美人可還沒男朋友哦!要不,你就從了吧!”一個歡蹦亂跳的短發女孩叫嚷著,大夥哄堂大笑,建峰更是無地自容,棱角分明的臉頰羞得緋紅,旁邊站起一細腰乍背的壯男,一把摟住建峰“別理他們!他們就愛拿新人取樂,尤其是那個未來妹!”說罷抽出椅子,示意建峰坐下。
入座後,那個歡實的未來妹又開腔了“好吧!人都差不多到齊了,今天有新人加入,大夥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吧!老規矩,介紹完要小秀一下哦!”
“有什麼好秀的!異能對你們來說是一種恩賜,對我卻是一種懲罰……”說話這人眼神憂鬱,頭發花白,神情恍惚,與其龐大的身軀,鎧甲般的雙肩完全不成正比,建峰身邊的壯男小聲說“他是怪獸,發起狂來比魔鬼還可怕,可是自己不能控製,因此多次傷及家人……”
“我先來吧”,坐在怪獸旁邊的骨感男似乎想打破尷尬,站了起來,此人幹瘦如柴,標準的國字臉上長著一雙鈍角三角眼,犀利如刀鋒,眼內雙眸炯炯有神,嘴角微微上揚,自信卻不顯浮躁。
“我與怪獸是鄰居,大家都叫我穿越王,其實這是大夥抬愛,我隻不過是能將記憶上傳到自己肉身存在的任何時間段,也就是說,我能回到過去而改變現在。至於秀一下,怎麼說呢,如果我回到一小時前然後帶個帽子過來,你們也不會察覺,因為現實已經改變,你們的記憶裏隻會有我帶著帽子來參加聚會的鏡頭,除非你們跟我一起穿越,可我又沒辦法帶走你們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