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不怎麼冷靜的告訴顏玉,當初柳老夫人身體逐漸衰弱,與周老太爺絕對脫不了關係。
“以嫁妝來做誘引,就是為了等大魚兒上鉤的!” 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教她等到了,“隻是沒料到下毒手的是周老太爺,我隻查到百裏府就斷了線,十幾年來一直呆在百裏府……”
顏玉看了一眼柳氏,有些猶豫卻小聲還是問道:“母親最近開始懷疑的可是老太爺?”
柳氏眯著眼,冷不丁的點頭:“是,老太爺形跡可疑,你祖父祖父,都是與你外祖母有關聯的一批人,我不得不妨。”
咽了口口水:“有件事,母親一定不知道。”是時候讓柳氏知道一些事情了,想到此處,顏玉語氣一轉,先問了一句,“母親覺得從前老太爺如何?”
柳氏不知顏玉為何這麼問,卻還是一五一十的說了自個的看法:“我老是看不透老太爺,從前他待咱們母女很好,甚至是真心對咱們好的那種,可如今,老太爺變得形跡可疑,很讓人傷腦筋,像似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一般。”
顏玉麵色微微變化了幾分,撇了撇嘴道:“母親的直覺是對的。”她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老太爺與祖父是兩個人,聽說是祖父的孿生兄弟……而這個老太爺跟周老太爺走得又特別近,特別是,他們幾次三番的想打我的注意,似乎已經駑定,母親您的那批嫁妝,就在我手頭上一般。”
她些擔心柳氏如何對付這二人,雖說老太爺已經在她的控製之內,但柳氏的情緒未能平息之前,所有的行為都可能被劃一傷道,並不能做到百分百全麵突擊,是以柳氏要好好謀劃一番,才能親自動手;但柳氏隱忍了這麼久的柳氏,真能這般麼?
柳氏不可置信的看著顏玉:“什麼意思?”她的確把嫁妝放在顏玉身邊了,怕是自個有什麼不測,顏玉能有個傍身的,卻沒想到,顏玉因為這批嫁妝,而引得有心之人打主意;不,其實她想到了,隻不過認為沒人會察覺,她會把這批嫁妝放在一個小女孩身上。
顏玉眼神暗了暗:“南門表哥查到了祖父被埋屍的地方……祖父沒了,母親……被周老太爺和老太爺親手結束了性命。”她心底在哭啼,可眼眶裏卻一點淚水都看不到,甚至神色冷漠。
上一世她祖父去的時候,她已經流幹了淚水,眼下卻不知為何哭不出來了。
柳氏倒抽了一口氣。
臉色一點一滴的在變化,直至麵容扭曲,又似想到通什麼一般,直勾勾的盯著顏玉:“你說的可是真的?”
顏玉很不願意說這是真的,因為這說明,她抱著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念頭,完全被以上這些話兒給消得一幹二淨,卻還是不得不點頭:“父親也知曉此事,母親可問父親。”有些話,她對著柳氏說不出口,大老爺卻是不同。
陪著柳氏用了午膳,顏玉就告辭了,她知道柳氏如今很淩亂,雖然表麵上看,她已經在漸漸平靜淩亂的情緒,但明顯效果都不怎麼顯著。
如今,柳氏要的是大老爺哪裏的答案,而不是她的陪伴,她就很識趣的告辭了,卻不知道,告訴柳氏這件事,到底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