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邁腳的速度就快上一些。每走一步,身上的戰鬥氣息就高漲一分。當卡桑教士身上積聚的生體本源之力達到頂峰時,他卻忽然間停下了以接近於奔跑速度的身形。他停下的位置與著阿飛之間的相距約為三米左右。
三米的距離對於一個近戰的戰士來說是一個臨界點,一但超越了這最後的距離,那就代表著對手已進入到了意識上的最後防禦範圍界限。這最後界限被敵手侵入的後果,就是戰鬥會隨之馬上展開。
掌握得恰到好處,卡桑教士就站在了阿飛的動手極限距離之外。他的這一行為是一種挑釁,他要向他的對手表達,他是掌握著戰鬥主動權的人,也是有決定戰鬥的開始與結束能力的人。
凝重!阿飛在對方所施加的精神壓力,及示威性舉動的威壓下,心情變凝重了起來。他的本能正在不斷地警告他,現在其正處與危險的邊緣。如他再不顯出全部實力的話,那他將會麵臨比鬥開始以來最大的危機。
“看來不得不盡全力了!”在危機意識的警告下,阿飛做出了新的決定。
“暫停!”隻見阿飛左手手掌麵對那在三米開外的對手,打出了個暫停的手式。
阿飛的手式一出,教士卡桑真的就略為放鬆了施加於阿飛身上的壓製力。他是想看一下這亞族人,在如此狀態下還想幹些什麼。
對手難得地給了自己機會,阿飛當然不會放過。隻見他馬上就有所行動起來。
在兩聲重物落地聲中,兩隻腕套落在了阿飛的腳前,並在地上留下了明顯的砸痕。原來阿飛已解開了手腕上增加負重用的負重腕套。
“不會吧!從聲音及其落地之勢上看,這兩腕套好象是挺重的樣子。難道這亞族人平日裏,手上就都帶著這些重東西的嗎!”離阿飛最近的卡桑教導士,是能判斷出阿飛扔下的這兩腕套的大概重量的。
這還不隻呢,在眾人的驚詫與猜疑中,阿飛又彎下上身一一解開了腳脖子上的腳套。又是兩聲重物墜地的聲響,每一聲響都令猜疑中的眾人心中象是被敲了一下一般。
還沒完結呢,當眾人以為阿飛身上應該再沒什麼負重的時候,隻見他又將雙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間,接下來又是一聲悶響,腰帶狀的重物在離開可了主人的腰間後,在又為大地留下一道深痕後,躺在了其主人腳前的硬泥地上。
“啊??!”在場的人這下頸子都伸得老長。看著阿飛麵前地上的五件一套裝,他們這時反到不太願相信這幾件東西是滿有重量的。
“障眼法,這肯定是障眼法!他不可能帶著這麼重的東西滿世界亂跑的。”在場的人除了兩個教導士外,這句話就是他們的心聲。
“從看痕跡與聽落地的聲響來估計,唔……這五件東西加起來怎麼說都有一百多斤吧。也就是說,這個亞族人平時一直帶著差不多於一個成年人的重量,在進行日常的作息。剛才的戰鬥中,帶著一百多斤在身的他行動都能表現得如此的敏捷,那卸下負重的他,其戰鬥力就更非比尋常了。照最新的情況看來,我得從新評估一下這亞族人的戰力不可了!”
多少抱著些輕視心態,準備來教訓阿飛一頓的暴燥教導士,在被阿飛這麼一搞後反而有所冷靜了下來。卡桑教導士雖然脾氣不怎樣好,但他還不是輕易就被憤怒充昏了理智的人。
卡桑教士一麵用眼牢牢盯著阿飛、眨都不眨一下,另一麵右手卻伸向了,還蹲在其身後地上不遠處的另一名教士同伴,揚了一揚。
“啊!”地呆了一下後,蹲在地上的那個教導士這才明白到同事的意思。接下來,他撿起了學生掉在身旁的木劍拋了過去。原來卡桑教導士一開始時就托大地沒帶武器,就想空手就去教訓阿飛。在見到阿飛大的新表現後,為穩重起見他現在又改變了主意。
“身份‘一等強劍士’、職業‘戰鬥教導士’、名字卡桑。”卡桑教導士接過了同事拋來的木劍後,用劍遙指了阿飛一下,向阿飛自報了身份職業與名字。當一名戰士在正麵的對決中向他的對手報出以上的自我資料,就代表著他已認同了其對手的戰士資格,也代表了對手是一名值得他重視與尊重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