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樣的黑發亞族年輕人道是個滿明白事理的人。在明白到這個監工模樣打辦的中年人,表麵上是斥責實在上是為了自己好後,他露出了副受教的樣子。他這種乖巧的表現落在了對方的眼裏,讓對方在心裏對他有上了不錯的評價。
沒有其他同齡年輕人的那種叛逆性,能虛心受教,這就是監工達木此時對阿飛的印象。這是有比較的,達木的兒子及他的那些朋友們,都基本是一幅輕浮叛逆的性格。
達木就這德性,碰上了個與他合緣的人就喜歡多說上幾句。這不,拉著阿飛到了碼頭邊上的他就與阿飛攀談了起來。大約幾分鍾過去,在他連侃帶問之下,這年輕的來由與目的都被他全知道了。這個年輕人當然就是阿飛了。
“請問監工先生,您知道那艘船是可以載客去炎港的嗎?我找了好幾艘船了,可是他們不是說不是去炎港的,就是說他們的船隻是載貨物而不載客的商船。”見這個是碼頭的監工達木大叔滿好說話的,阿飛也就大起膽來,向對方順便打聽起了找船的事來。
“你可問對人了!具我所知,這兩天可載客會去炎港的,隻有那艘半商半搭客用的‘親王號’商客兩用船了。不過嗎,好象它已經客滿了。唔??這樣把,你去找在那艘船上工作的,一個叫烏克.揚的亞族人商量一吧下。他是我的老朋友。你見到他後就說你是我介紹來的,看看他能不能幫得了你的忙。”回答間,達木順手指了指“親王號”所在的方位。見阿飛人品不錯的他,還真的指了條明路給阿飛。
得到了有用的信息,阿飛也就不做多停留了。在再與達木應酬了幾句後,他就急著想去試一下這條路是否真能走通去。而還有工作等著他去幹的達木,也就沒多留這年輕人。於是,在阿飛以一句“謝謝你了達木大叔!”的禮貌性道謝聲中過後,在達木的目送之下,阿飛就轉身朝“親王號”商船所在的位置走去了。
這是一條伸向深水區的,比較寬闊的碼頭支道。與其它多由厚木材料構成的突出部不同的是,這條之道是由石頭所砌建而成。人走在其上少了踩在木板上那種不時發出的,多少都會使人感到不安的“哢嘰、哢嘰”的聲響。而“親王號”商客兩用船,就停泊在這個碼頭支道的盡頭。
貨物已裝載完畢,客倉也已滿員,“親王號”商船現在基本上已隨時可以揚帆起航。它之所以還停在這裏的原由,隻是因為它還在等待幾個,神秘而重要客人到來而已。
今天是個天氣晴朗的好日子。在太陽的照耀下,親王號商船甲板上幾個船員,正在做著甲板日常的清潔工作。其中正在用抹布擦洗著船邊攔杆的兩個船員,這時正相互間有一搭沒一搭地在閑聊著。
船員甲:“阿布這次病的不輕,看來他短時內是再不能上船工作的了。本來船上的人手就不太夠的了,他這一病到是累到了我們。這不,這種打雜的工作由我們兩頂上了。”
船員乙:“這不都是怪你嗎!你幹馬閑著沒事與他搞什麼半夜風涼脫衣舞表演。這下到好了,你到沒事他,卻到挨上了那個什麼重感冒不是。”
船員甲:“我那想到他的身子會這麼的經不起一點涼爽醒人的夜風呢,你看我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嗎。”
船員乙:“你小在這臭美了,就你身子壯行了吧……”
“你們兩在那磨撐些什麼,還不給我快幹活。要是給康普深船長看見了,就有你們兩好看的!”兩個船員聊得正爽的時候,一把沉穩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訓道。
“好吧、好吧,我們的烏克.揚船務總監!怕了你行了吧,我們這就努力幹活去!”被訓的這兩個船員同時轉過頭去,同聲地用種怪裏怪氣的語調,回應著那訓他們話的人。看到他們兩人這種的態度,那叫烏克.揚的那位內務總監,本來還想多教訓幾句這兩個偷懶的家夥的,可就在這時,一把清亮的男音從碼頭處傳了上來打斷了他的話。
“請問這艘船是親王號商船嗎?”聽聲音,碼頭上喊話的人是個年輕人。
“你不會自己看就在船邊上的字嗎!”船員甲從船邊伸出頭去沒好氣的回應道。
“……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注意道。那請問叫烏克.揚的船員先生現在在這艘船上嗎?”頓了一下後,那把聲音又從碼頭上傳了過來。
“船務總監大人,看來這個人是來找你的。”那名船員回過頭去對烏克.揚說道。他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你自己的事自己處理去。烏克.揚也沒再理會這兩個船員,他馬上就大聲地對碼頭叫了聲“等等!”,然後就走向了甲板邊碼頭方向的舷梯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