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鼻梁上掛著一幅黑邊眼睛,我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平庸。
用嚴曉露的話來說,我是上輩子修了福才能遇到周德承,還能和這樣帥氣的人生活在一起。
周德承曾經是我們學校的校草,從高中到大學。
可是嚴曉露不知道,高中那會兒周德承是校草,而我,則是校花。
隻因為周德承說不想讓人看到我的美,所以鼻梁上這副裝飾用的眼鏡,陪伴我足足有七個春秋了。
周德承回來得很快。
一進門,他就把手中的公文包往沙發上一甩。
“李洋,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我為了我們以後的生活嘔心瀝血的,你就不能懂事一點嗎?”
鬧?
他在說我鬧?
不過既然他說我鬧,我總得要遂了他的意不是?
“我就鬧怎麼了?你是要和那個女人分手,還是想要我鬧得人盡皆知?”
“李洋,別總是一副我欠你的高冷表情。你知道我忍你多久了嗎?你看看你這副樣子,整一個土鱉樣,你渾身上下,哪一點值得我繼續委曲求全的?”
土鱉樣……
委屈求全……
我沒想到我們在一起,他竟然會覺得這是在委屈求全。
頹然地往後退了幾步,我的心涼到了極致,“你說,你現在想要怎麼辦?”
“乖乖在家待著,婚禮我會如期舉行,如果不……”說到這裏,周德承停頓了一下,眼睛在我身上冷冷一瞥,然後開口:“不然,婚禮取消,我們一拍兩散!”
周德承是什麼時候走的我不知道,等我恢複神智時,腦海裏唯一的想法就是我需要冷靜,我需要平複一下心情。
而這個時候,喝酒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方式。
森林酒吧就在我家前麵的一條街上。
把一打啤酒喝完後,從來沒有喝過酒的我斷片了。
第二天醒來……
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碾過一樣,特別是下身,火辣辣的疼。
和周德承在一起,我們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
這樣的感覺,我當然知道是什麼。
也顧不上頭痛欲裂的腦袋,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當看到旁邊坐著的男人時,我連尖叫都發不出來。
“醒了?”
平淡的聲音如同清潭裏的潭水,讓人聽了很舒服。
可是此時在我聽來,卻宛如魔音一樣可怕。
“你,怎麼會在這裏?”
男人是我堂哥的一個朋友,叫林宇逸,今年二十八歲了,年前曾經和我哥一起回了我老家。
我之所以記得他,是因為他和我哥回來的那天我伯母家出事了,我哥讓我招待他,我帶著他在海市逛了一圈。
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了。
沒想到再見麵,居然是在床上……
天啊!這也太不科學了。
林宇逸失聲笑了笑,“昨晚的事情,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我的眼睛眨了眨:“什麼事?”
“還真的忘記了。”
林宇逸的態度讓我更加疑惑了。
我們今天都****躺在床上了,我們之間還能有什麼事?
不過,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向我道歉嗎?為什麼還這麼鎮定的問我記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揉揉發疼的腦袋,我實在無力去想太多。
現在的事實是,我和周德承一樣,也在婚前出軌了。
好吧!婚前不叫出軌,可是確實是我背叛了我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