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師姐但有差遣,在下未有不從”!陳凡麵色一苦,繼而釋然道。
雖頭回見這二位,憑著他的眼力能看出,兩人心眼不壞。目前他已經徹底開罪的高彥,對方不敢找禹珊的麻煩,可找陳凡的晦氣是一抓一個準!
與其留下來等著被炮製,不如聽之任之,或許結果更好。
禹珊見陳凡猶豫了下就滿口答應,轉頭對著張師妹狡黠一笑,身形一縱,直接騰上空中,化作一道流光轉眼消失不見。
那位張師妹更不客氣,咯咯笑罷一手抓來,隻覺得香風拂麵,整個身體登時被一條光帶裹住,緊跟著飛將起來。
不知為何,張師妹的一笑讓陳凡全身冷風嗖嗖,大有三九天墜入冰窟的感覺。
“這位師姐,在下也是被逼無奈,高抬貴手啊”!陳凡無心理會對方身體上散出的處子幽香,連忙告饒了句。
“哼!放心,禹師姐並非殘忍之輩。但冤有頭債有主,輕輕放過了你,以後在內門如何自處?小懲還是要的”!
“那師姐打算怎麼懲罰在下那”?陳凡心裏打鼓,一邊說著一邊捏碎了枚長風符,身體周圍清風一掃,立刻將急速飛馳來的淩冽之意驅離開。
他平時利用神行符飛行都要刻意放緩速度,稍微一快,身體便有立刻被凍結的危險。
很難像這些進入煉氣期的弟子,有靈氣護脈,不懼罡風。
雖然陳凡看不出張師妹修為,但內門弟子的入門條件就是煉氣三層,最不濟對方也屬於這個範疇,說起話來愈加小心謹慎了。
“每個內門弟子都有自己專屬的藥田,飼養靈獸等雜役。近來禹師姐看管藥田的下人身染微恙,隻好抓你充當奴仆用些日子“!
張師妹此時麵色緩和些許,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轉呀轉的,但
怎麼看都像在算計著什麼。
陳凡也聽說過,內門弟子有權獨享一塊區域作為洞府,並從家中帶來家丁打理一應俗物。
雖說自己沒照看過藥田,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心下頓時大定。隨之念頭也活分起來,低頭欣賞著腳下景色。
禦空飛行需要煉氣三層才能辦到,與築基以上修士的滯空時間和速度相距甚大。
但終究是憑借自身修為的真功夫,和他平時貼神行符相比,各方麵都判若雲泥。。。
風景倒置,狂風過耳的舒暢,讓他心中陰霾驟減,莫名生出種追星逐日的豪情來。
半炷香之後,朝陽峰落入眼簾。就見山中花草芳菲,樹木蘊靈,一塊塊藥田在銀白色光罩下錯落有致,偶爾有鶴鳴猿啼之音劃破天際。
一片精致的閣樓中,三三兩兩身著紫衣的內門弟子信步而行,有說有笑的道不出何等的愜意。
大約又過了半炷香,兩人飛過那片閣樓,停在朝陽峰背後一塊斜坡上“就是這裏,你下去直接和打理靈田的家丁說一聲就行“!
張師妹放下陳凡,頭也不回的走了。陳凡定了定心神,打量了下四周,就見斜坡上一塊十丈大小的靈田被白色光罩覆蓋著,裏麵一株株通體墨藍色的長葉狀靈草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靈草表麵不時有一絲絲電芒閃動隱現。
藥田旁建有一個修竹搭建的精舍,倒也幹淨灑利。
用手撣了下身上灰塵,幾步走到精舍門前,輕輕敲了兩下“有人嗎?在下是禹師姐找來代職的“!
話音剛落,就聽房中“劈裏啪啦“的一頓響動,不久後木門”吱嘎“一聲向內拉開:
”真。。。真的嗎?大小姐仁慈!這是管理藥田事宜的記錄,你看看就明白了。告辭“!
一個麵色慘白,渾身皮包骨的二十多歲男子,雙目無神的看了他一眼,飛快說完,將本薄書塞到陳凡懷了,頭也不會的背起包裹撒腿就跑。
因為跑的太匆忙,幾次被路上碎石磕絆,但此人似乎終於解脫般,渾然不覺,一轉眼便跑沒影了。
吧嗒下嘴,陳凡心中隱隱生出些許不安。剛才對視中,那雙漆黑的大眼圈帶來的衝擊太大,似乎十多天都沒睡過覺的樣子。
“怎麼回事“?嘴裏嘟囔著,陳凡翻開那本薄書,信步走入房中。
此時,距離藥田三裏處的一條涓流之上,禹珊和張師妹半倚著玉石橋欄低聲交談著:“師妹,你說這小子能挺幾天“?
“誰知道那?還是盡快將那套陣旗借來,到時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妖物一直暗中吸取靈草藥性。
哼!還偏偏在我等藥田作怪,端是可惡“。張師妹說完揮了揮那一對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