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的冬天是很漫長的,漫長到所有的百姓寧願千裏迢迢的趕到南國去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待到來年的春天再回到自己的家鄉。然而,這種現象也隻是存在稍有一點兒錢的富人家,像窮苦百姓吃都吃不飽,又何來多餘的錢財在這千裏的路上消耗。
夜幕開始降臨,街邊的小販早已回家,寂靜的夜晚來襲,挨家挨戶傳來陣陣晚飯的香味,唯獨有一家人,不,應該是一府的人,忙碌的進進出出。這正不是普通的富貴人家,而是當朝皇帝身邊的大紅人---祀全,祀宰相,祀府。
“啊,好痛,。。”一陣陣婦女的哭喊聲從府裏傳來,讓寂靜的夜空添加了一絲的煩躁,本是十二月寒冬時期,而屋裏的婦女卻因為疼痛額頭滿是冷汗。
“夫人莫急,慢慢來,孩子馬上就要出來了。”產婆看著婦人疼痛的尖叫著也隻能這樣安慰了。畢竟,生孩子的過程隻有生過的人才會懂,例如產婆。
“夫人,在使點勁,孩子快要看見頭了,夫人,來深呼吸,慢慢的吐出來,哎對。就是這樣。”產婆一邊讓婦人不要緊張,一邊注意著孩子的出生。
在產婆慢慢的調節上,孩子一點一點兒的出來。婦人也快要痛的不行但任然沒有要放棄,盡管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還是努力的使者力。如果她中途間斷的話不止孩子會有性命,甚至連她自己也很可能會因為生產而導致.
後麵的問題無人感想。而屋外,祀宰相和他的長子以及侍妾收在門外。長子已經十歲了,再過幾年就要及冠了。
“爹爹,娘親不會有事吧?那麼久了都還沒有出來。”祀宰相的長子祀暖焦急的看著自己家爹爹來回的走動擔心不已的問道。
“會沒事的,你娘親福大命大,當年生你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會沒事的。”這時候的祀宰相早已經在擔憂著了,對孩兒說無事,那不過是為了安慰孩兒的,自己的心裏早已經忐忑不安了。
時辰一點兒一點兒的過去,夜幕越來越黑,卻依舊沒有新生兒的哭喊,唯獨有的是祀夫人漸漸弱的叫喊聲。屋裏出了產婆和一些丫鬟,無人知曉屋內的任何事情。這讓外麵久等的人越來越不安。
“老爺,夫人不會有事的,這麼晚了,老爺還是回房先休息吧,臣妾在這守著就好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祀全的小妾之一。
“不用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天氣也怪冷的,別回頭得了傷風。來人啊,把大少爺也帶下去休息。其他人都會房吧。等夫人生產後有消息再告訴你們。”祀宰相擺擺手就讓一幹人等著裏頭的消息的人悶悶不樂的離開了。唯獨一個小人兒不願意離開。
“爹爹,我要在這裏守候娘親等娘親的消息。”祀暖的小臉上寫滿了關心和認真。祀宰相看著這個即將要長成為大人的兒子這樣對待他的娘子感到非常的幸福。但還是說道:“這裏有為夫在便可,夜晚越來越涼,你娘親若知道你在冰天雪地裏待了一晚上會心痛死的,你還想讓你娘親擔憂嘛!”
祀宰相說著便不再看祀暖,“孩兒隻是想第一眼看看弟弟或妹妹而已。”小小的臉蛋因為在寒風的吹拂下早已變成了紅色,眼眶泛著淚光,好不惹人憐。祀宰相低頭看見這樣的孩子也很苦惱,為何這個孩子生性溫和呢。
就在祀宰相還想勸說長子回屋時,屋裏頭突然傳來一陣響亮的哭聲。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夫人得了一位千金。”說著便為嬰兒剪短了臍帶,清洗了下給裹上繈褓便抱到婦人看。而門外得知孩子已經出生,早已經迫不及待的進來了。
沒想到進來看見的都是血水,還有虛弱的婦女。“娘親,這是妹妹嗎。”十歲的祀暖看著娘親手上的小嬰兒問道。而夫人隻是虛弱的點點頭便看著自家男人。
“夫人,辛苦你了。”祀宰相低頭抱著夫人說道。而繈褓裏的嬰兒卻沒有再哭,而是努力的睜著眼睛看著眼前比自己還大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