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爺的馬比祀全的馬車快了一個時辰,可在這一個時辰,墨王爺隻是站在祀府門前,呆呆的一直沒有動。而祀府的下人都在忙著喪事,連哀悼的人都不知道眼前站在門口的就是墨王爺。這是祀全一下馬車看見的情景。
祀全看著滿是來哀悼的人,心裏不免一緊,眼神慢慢的疼愛和後悔。“王爺。。”祀全一下馬車剛想跪下。墨王爺卻擺擺手。然後祀全就沒有繼續身體的動作。“進去吧。本王一會兒就進去。”墨王爺小聲的說道。
而本來在馬車上的祀夫人一出來便看見掛滿了白布以及來哀悼的人的臉色的悲傷,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一次的落下,自從得到消息後的祀夫人就一直在哭。眼睛都腫了。“走吧,夫人。”祀全拉起祀夫人的手。看也沒看旁邊的王爺,便直接的跑進去了。祀全看著,搖搖頭道,快大婚二十年了,夫人的性子還是如此。便遞給了墨王爺一個失禮的眼神,也跟著祀夫人的腳步疾步走過去。
天知道,自己多想這隻是一個夢,多想見見活蹦亂跳的孩子啊。管家剛好從靈堂出來。便看見跑過來的祀夫人和祀全。“老爺,夫人。。”管家的眼眶紅紅的。想必也是在夜深的時候哭過了。
“免禮吧。小姐她?”祀全腳步頓了頓問道。
“小姐她.她在裏麵呢。”說罷便低下頭,不想讓人家看見他的脆弱,雖說和祀涼沒有血緣關係,平時祀涼還愛折騰他,可是真的不再了,還是很想念很想念的。
祀全沒有再說一句話,便直衝衝的走去,便看見廳堂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具小小的透明的棺材,左邊是祀亦和夏羽陌在燒紙,而來往哀悼的人上了香,讓他們節哀順變便退下了。
“涼兒,我的兒啊。。你怎麼能丟下娘親。。”祀夫人看著透明棺材裏已經沒有任何生氣的祀涼哭道,終於一發不可收拾了,所有的悲傷所有的眼淚,都在這一刻掉下來了。
祀全偷偷的摸著眼淚,他要堅強,不能和夫人一樣。而隨後墨王爺進來,就看見祀夫人抱著透明的棺材再哭,而裏麵躺著的人正是自京城一別後心心念念的人。疾步走過去。眼睛越來越近,然後轉頭看向一臉悲傷的夏羽陌,難道這都是真的?
祀夫人在邊上哭著,連後麵來哀悼的人都被祀夫人的哭聲給感染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就這麼走了。是真的很讓人難受。
“夫人,別哭了。”祀全上前抱住祀夫人說道。
“嗚嗚嗚,我的孩兒,怎麼就那麼命苦啊,娘親還沒有好好的陪伴你呢,你怎麼就丟下娘親了呢。我的孩兒啊。”被祀全抱住的祀夫人還在低低的哭喊道。已經哭了好幾天的祀夫人,嗓音越來越嘶啞,可是淚水卻還是那麼的多,已經打濕了祀全的衣襟。
這一副情景,看的讓人心都碎了,而墨王爺卻什麼都沒有說,默默的上香,然後再夏羽陌的位置旁邊跪下,夏羽陌莫名的看著墨王爺的舉動,一會兒便看向透明棺材裏的祀涼,眼睛裏早已經是淚水了,卻一直忍著不敢哭,剛剛祀夫人的哭聲讓夏羽陌特別特別的像大哭一場,可是他不能。他不敢,他害怕在天上看著的祀涼會取笑他。
“阿涼,我好想你。”夏羽陌呐呐自語道,可是在旁邊的墨王爺還是聽見了,是啊,涼兒,本王也很想很想你。如果可以,真的不想讓你去災區,那樣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墨王爺也看著棺材裏的祀涼想到。但最後還是默默無聞的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