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扭轉的太快,讓外圍的兩個人猝不及防,連韓淵在樹叢當中都看的目瞪口呆。那高冠男子短暫的錯愕之後勃然大怒,原本俊美的麵孔都已經變得猙獰扭曲了起來,在他本來的打算中,待這大漢將二人拿下生擒,就好好的羞辱兩個女子一番,反正浩然閣的人有言在先,隻要不出人命,他們是不會什麼都管的。從家族離開至今,他可好久沒有嚐過女人的滋味了。但沒有料到,這大漢一時大意之下,竟然折在兩人的手中。如意算盤落空,他不禁惱怒異常。
高冠男子踏步向前,手中紙扇一折,反手將掛在腰間的長劍拔出,劍指二人,也不說話。冷笑一聲,身體突然爆射而出,直奔持劍女子而去,擊起一片煙塵。看樣子此人內家功夫修為頗深,要不然也不會有如此氣勢。
那執索女子看到這人奔著姐妹衝了過去,心中一急,就要揮索阻擋,但她剛剛抬起手臂,麵前忽然人影一閃,一抹寒光就向著她胸口刺來,執索女子大驚之下,不得不舞動長索護住周身,原來那猥瑣男子看她注意力都集中在高管男子身上,這才出手偷襲。
執索女子本身就以遠攻為主,如今被人欺到身前,又以軟對硬,以長對短,不由得吃了大虧。而且那猥瑣男子出手歹毒,招招不離私密要害。身形也忽前忽後,忽左忽右,詭異至極,手中一把藍汪汪的匕首,看樣子是事先喂過了毒,不得不讓她更加小心了三分,生怕被他所傷。如此一來,自然無法再去顧及執劍女子。
此時,執劍女子與高冠男子已經對撼了起來,兩人短兵相接,乒乒乓乓打的好不熱鬧。兩人看似旗鼓相當,但執劍女子心中卻叫苦不迭,她二人先前對陣大漢時已經浪費了許多體力,而且本身兩人最擅長的就是合擊之術,如今執索女子被猥瑣男纏住,自己一人迎戰高冠男子,雖然看似不落下風,卻是越打越心驚。
這高冠男子也不知修煉的什麼內家功法,竟然將內力從劍尖引到她的身上,剛開始她還尚未察覺,但積少成多,如今她已經受了不小的內傷,恐怕落敗也隻是遲早的事情。
她心中剛剛想到此處,耳邊就聽見執索女子的一聲驚呼,忍不住扭頭去看,就見執索女子胸口中了一腳,連退數步,止住身形時嘴角已經隱隱有了血跡。但她這一扭頭也出現了一絲破綻,麵前寒光一閃,手中長劍應聲而斷,接著小腹又中了一掌,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
那高冠男子與猥瑣男子短暫對視了一眼,同時放聲大笑,身形一晃,直取各自對手。
就在此時,一南一北,一黃一黑兩道身影突然從林中射出,黃影伸出一隻手擊在劍身上,將那柄直奔執劍女子左肩的劍格擋開來,在高冠男子腰間一摸,一麵玉牌就落入了手中。又彈腿連踢三腳,正中高冠男子的胸口,讓他順著來時的方向飛了回去。
而那黑硬手中揮起一抹寒光,生生將猥瑣男子的匕首斬斷,猥瑣男子隻來得及一聲驚呼,就被一物擊在下巴上,直接把他打的在空中連翻了兩個跟頭,剩下的聲音就和著血水噴出,落在地上時已經人事不知了。怕是即便還能活著,這輩子也無法動彈了。
高冠男子在伏地上吐了兩口鮮血,這才看向突然出現的兩個人,目光陰狠地道:“你們是何人!竟然壞我好事,還敢傷我!我乃定軍山周氏三公子,識相的話,將玉牌留下,將那兩人擊昏,我就不再為難你等!”
周三公子在那裏叫罵,而這黃黑兩道身影卻並不理會他。隻是互相戒備的對視著,眼中均有詫異,連同一抹古怪。黃影自然是躲在林中觀望了半天的韓淵,他看場中勝負已分,高冠男子此時心中得意,毫無防備,這才出手相擊,卻沒有想到有人和他心中想法一樣,好懸讓他不成漁翁,卻成了螳螂。
對麵那人一襲緊身黑衣,麵目也被麵罩遮住,隻剩下一雙眼睛,眼底有霜,微微發寒。手握一柄狹長的烏色唐刀,刀身如墨,刀刃似銀,竟然黑白分明,寒光閃爍,想來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利器。韓淵擎著眉上下打量了此人一番,望著這前凸後翹的大好身形,看起來這人八成是一位女子。
就在二人深情對望之際,韓淵身後響起一聲悅耳的聲音:“多謝這位小哥出手相救,我二人是祥輝城燕家姐妹……”還未等她說完,韓淵已經回過身來,望著她們,讓這聲音戛然而止。
韓淵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笑眯眯地仔細打量了這兩個麵容姣好的姐妹片刻,就見她們雖然稱不上禍國殃民,但也讓人怦然心動,怪不得那周三公子動了壞心思。兩個姐妹被韓淵看的心中發毛,突然就見眼前笑眯眯地這人伸出一隻手來停在了她們的麵前,二人哪裏不知道韓淵的想法,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歎息了一聲,就將兩個玉牌放在了他的手中。
韓淵將玉牌收了起來,歉意地衝著二人笑了一笑,嘴中道了一句歉,回身又看向黑衣女子,就見她在那已經昏過去的猥瑣男身上摸索了一番,也翻出了一塊玉牌。這二人都各自得到了玉牌,但顯然還有一塊不知會落入誰的囊中。
這塊玉牌自然是在那伏在地上卻仍然高聲叫嚷的周三公子手裏,隻是剛才大家都各行其事,沒人理會於他,這時空出手來,這才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