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惑眼,靡氣蕩漾,無數的觸手向前延伸而去,似緩實快,如黑暗般將女孩的幼身影籠罩在內,籠罩的還有對方那顫抖無助的心靈。
微風輕起,烏雲閉月。
凜感覺周身沉重不能移動一毫,一雙綠眸的瞳孔中,倒映出沾滿粘性液體的觸手無限放大而來。
寂靜之中,突然傳來“刷…!”的一聲,從凜的耳邊響起,很是輕微,不是很重,但卻聽的如此得清晰,瞬間,身後一條青色氣流從眼邊流逝,緊接著是兩條、三條……無數青白色的氣流迅速充斥著整個空間,將麵前紫色的熒惑徹底撲滅,章魚般的觸手怪仿佛變成了某種易燃之物,表麵與青色氣流剛一接觸,就燃起熊熊青火,火焰經久不衰;觸手怪疼痛的張開滿嘴獠牙哀嚎一聲,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但是一種撕心裂肺慘叫卻是在周圍響起,這並不是喉嚨振動發出的聲響,而是來自於靈魂的哭泣。
這一刻,這一時,這一場景,對於女孩來顯得是多麼的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熟悉的是剛才她無意識中就是用這些青色氣流將男子罪惡般紫***鐲粉碎,陌生的是,這股涼意,怎麼使她內心也產生了不自然的戰栗,視線漸漸的變的有些模糊,模糊中眼前惡心的生物化為灰燼,卻沒有留下任何曾經殘留過的痕跡,突然腳下一軟,她發現她可以控製自己的身體了,但是身體卻向堅硬的水泥地倒去,畫麵旋轉中,朦朧的目光裏她看到了一個身形挺拔,滿頭藍發的男子。
“撲通”一聲。
“原來大地是暖和的……”女孩頭一歪,暈了過去。
空中,夜風拂過,烏雲飄蕩,月光再次普射在這座城市中,仿佛在刻意的隱藏著什麼,在世人眼中抹滅一些危險的存在。
藍發的男子就是迪斯馬斯克,他抱著女孩靜靜地立在那裏,耳朵輕微的一動,轉過頭來,望著空中密密麻麻飛蟲,露出半個笑臉道“蘭斯洛特都不是我對手,你想第一個出局麼?蟲子!”
飛舞蟲海的背後居然是間桐雁夜,由於體內刻印蟲的關係,此刻他的臉孔在月色暗淡的光芒下顯得猙獰無比。
“放開那個女孩!”雁夜沉默片刻,抬頭衝著男人喊道。
迪斯馬斯克轉過身來,望著眼前的可憐蟲道“為什麼?”
“孩子是無辜的…”
以為會聽到什麼罪惡的言語,卻沒想到會是善良的勸阻,迪斯眼皮一跳,惡心的蟲子什麼時候學會治愈了…不過話雖如此,但聽起來總覺得怪怪的,仿佛這樣的話語都是陳述給大反派用的…
“你認識她?”迪斯馬斯克略一思索就抓住了重點,問道。
雁夜抿了抿唇,略有遲疑,最終答道“是的,她是遠阪家的女孩,遠阪葵的女兒。”
這回,迪斯馬斯克沉默了,遠阪葵…這個略有陌生的名字又一次勾起了他不願麵對的記憶,他已經有了愛麗,他不想去玷汙那段真摯的愛情,他選擇了逃避,但是關於那個女人的記憶再一次像泉水般湧來,而且懷中的女孩還是她的孩子。
迪斯沉默著低頭望去,靜靜地看著那熟睡的女孩,寬廣的額頭,高聳的鼻梁,咦,有著不對勁呀,這孩子………
他曾經看過參加聖杯戰爭的遠阪家的資料,遠阪時臣的妻子,也就是當初的城禪葵,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不過這孩子,怎麼看怎麼像自己的呢。
“我看過遠阪家的資料,葵是遠阪時臣的妻子,但是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吧?!”迪斯抬頭再次看向雁夜,問道。
雖然沒有特意的明“他”指的是誰,是遠阪時臣還是葵,但是一個“葵”字,雁夜聽明白了男人話語中的顫音,他搖了搖頭,蟲海隨著他的動作如潮水般散去,這裏已經不需要戰鬥了,這才輕聲的答道“這是一個不負責的男人所作所為的結果,作為一名傳統的日本女性,訂婚後未婚先孕,這足以把她釘在恥辱柱上,經受熊熊烈火的洗盡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