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太陽漸漸被血紅侵染,寬敞的道路上居然寂靜無人,這一,即使陽光普照,也注定不是溫暖的白晝。
大橋上,鐵索碰撞摩擦的音色聲聲刺耳,尤其是黝黑的鏈條上滑落的血滴,金色的寶具入肉三方,狹長的裂口處留下紅顏刺目的血路,在鎖鏈圍繞的前方,一隻巨大的黃金色巨蟹擋住了太多寶具的寒芒。但是鎖鏈聚集下的男人仍然被紮成刺蝟般,如此的狼狽不堪。
英雄王戲膩的眼神終於發生了變化,狹長的眼角慢慢眯起。眯起的縫隙中,紅色的眸子裏透出一股幽寒而沉重的殺意。幽寒裏隱藏著血脈沸騰,沉重中恨出一抹柔情,很複雜,很矛盾的結合體就這樣體現在另一個男人的身前。
“之鎖,詛咒眾神的存在,那麼,本王要重新定義你的身份了,雜碎!”
五月下的陽光中仿佛飄過一陣寒風,冬日裏的寒流爬上了迪斯馬斯克的心間。
他抬起頭來,麵無血色得緊了緊刺蝟般的身軀,巨蟹的星雲從身後若隱若現,一層層神聖的金芒從體表上冉冉升起,一種神聖,一股溫暖,仿佛要使這片土地的人們為之朝拜,但是黝黑鎖鏈的強度打破了這一切的幻想,這一次迪斯馬斯克還是沒有掙開金屬鏈條的纏繞。
英雄王的腳步聲打斷了鎖鏈金屬的碰撞,遠方的王一步步地走來,他走的特別慢,慢的仿佛每一步都經曆了一段段難舍的回憶,全身的氣質,如變色龍般,一步一世界,就好像是佛家的大千世界,從開始的朦朧青澀到火熱沸騰,從沉穩大氣到睥睨下,從唯我獨尊到愛恨憂慮,等到他走到迪斯馬斯克的金色巨蟹麵前的時候,那一身的氣質,渲染著這片地都成為了仇恨的海洋。
“掙不開鎖鏈的,隻有神!你你是人,還是神。”金黃色漩渦從王的身後中浮現,兩把利刃緩緩的從金色巨蟹上空探出。
迪斯馬斯克嘿嘿一笑,堅毅的目光中遮不住他狼狽的麵孔,他的確掙不開鏈條,同樣的,由於渾身紮滿兵刃,他也穿不上黃金聖衣,他隻能狠狠的道“阿布羅狄,你打算看到什麼時候!”
仇恨鋪滿的空中,看不到任何光明,太陽的普照被烏雲遮住,隻是際,閃出點點紅芒,紅芒閃現中,迪斯馬斯克身後居然也突兀的乏起白光,立交橋上的地平麵上,兩道浩瀚的劍芒如同奔騰如海的河流,勢不可擋。
地表上劃出的兩條平衡線,空中飄起的玫瑰,英雄王怒哼了一聲,半空中旋轉的金芒更加燦爛,雙手不知什麼時候舉起了血色紋路交織的寶具——地之下,乖離劍。
那一劍,那道光,那漫的玫瑰,還有鎖鏈交織的金芒,這一刻,這個五顏六色編製的世界是多麼的精彩絕倫,人生的意義也許就來這裏,有些人的存在可以使世界變的多姿多彩。
平行的劍芒斬斷了鎖鏈,飛舞的玫瑰破開了來勢洶洶的英雄王,隻是,那紅色的薔薇如此淒涼的在乖離劍下,不幸的逐個凋零。紅顏的花瓣在氣浪中翻滾飄行,仿佛訴著一段段易逝的悲涼。
落花,鎖斷,迪斯馬斯克悠然的直起身來,一把把刀槍劍戟從身體中沿著傷口的軌跡緩緩的推出,所幸這刺蝟般的形象下,沒有一把利刃是紮向要害,身前,金色的巨蟹聖衣此刻發出耀眼的輝煌,隻是閃動的那一下,烏雲震散,星雲湧動,那一刹那,太陽的光芒終於透過層層雲海,再次照耀到這片被遺忘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