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似乎問錯了,應該問我究竟是誰才對。”他冷冷一笑,“吳美慧,十幾年來,我一刻都不曾忘記你當初對我付出的一切。
你決定親手殺死我的那些事情,更加令我記憶幽深!尤其是你背著我跟寂宇航亂搞,卻還裝作一臉很優雅正派的模樣,真是令人作嘔呢!”
“你、你、你是池天成?!”吳念慈終於反應過來,麵前的男子身上有那麼幾個黑痣,她看到時會覺得莫名熟悉。而且,他身上有一些灼傷和類似刀傷之類的疤痕,但是並不明顯,也並不影響外在的美觀。
布魯斯嗜血地敲著浴桶的蓋子:“現在才知道,未免有些太晚了吧?怎麼樣?我為你準備的戒指還不錯吧?這些年來,我一直想把它還給你,讓你也看一看當初究竟是如何對我的。至於後來我所遭遇的一切苦難,你也從我身上的疤痕裏窺探出什麼了吧?”
“啊——啊!”吳念慈惶恐地搖著頭,整個人都要瘋掉了。怪不得她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會覺得他某些地方跟池天成有些相像,原來竟然是這樣子!
不,不可能,池天成為什麼會活著呢?她不明白,更加想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當初池天成被自己害得那樣慘,又怎麼會活著呢!
吳念慈越來越害怕,渾身都呈麻木的狀態,尤其是頭皮處,一陣陣發麻著。
布魯斯抓著她的頭發,狠狠地拽著湊向自己,立即引來她的一聲聲尖叫。
“怎麼?害怕了?你害得我跟嫣兒父女倆十幾年不得見,也害得我在輪椅上度過了那麼多年,甚至還想殺了嫣兒,難道就不怕有什麼陰司報應嗎!”
布魯斯冷哼一聲,迅速將她的頭叩向浴桶的蓋子表麵,憤怒地低吼,“吳美慧,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究竟等了多久?!”
吳念慈不斷地搖著頭,驚恐地閉上眼睛。
忽然,脖頸處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咬了一口,伸手一摸,竟然全是血。她這才反應過來,身體好像從剛才開始就有些不對勁,總覺得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體內流出一樣。
血腥的味道漸漸彌漫上來,吳念慈借著浴桶的縫隙,隱約看到裏麵的水已經變得殷紅了。
“老天!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我怎麼了?”吳念慈掙紮著要起來,意識到自己處境很危險後,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池天成,你這個卑鄙的小人,趕快放了我!你究竟在水裏搞了什麼鬼,該死的!你這個混蛋!”
布魯斯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望著她,“當然是好東西了,我派人到處找,最後好不容易得來了二十三隻。不過,用來對付你已經綽綽有餘了。”
說著,他比劃了一下水裏那種生物的大小,含笑解釋到,“聽說過吸血蟲麼,嘖嘖,難道你剛才沒有察覺到它們的舉動嗎?這也難怪,我在水裏放了些局部麻醉藥物,你並不能夠感覺到什麼疼痛。
而且它們一直都是很溫順的,卻如同你一樣,在最後會給人致命的一擊,讓那人毫無招架還手之力!”
要不是吸血蟲爬到了她的脖子上去咬,隻怕她到死都不會察覺出來。
“啊!痛死我了!”吳念慈終於感覺到,身體裏好像有些什麼東西在亂竄,她感受著疼痛的小腹,麵色變得越來越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地落下來。
布魯斯忽然笑了,笑得眼角的淚水都流了出來。他輕蔑地說:“你大概不知道吧,當我知道你又懷了我的孩子時,竟然覺得這是天大的諷刺。
除了我的嫣兒,你所有的孩子都會親手毀在我的手裏,我也要讓你嚐嚐與骨肉分離的痛苦!至於寂憐兒,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犧牲品,就因為有你這樣一個殘忍凶狠的母親!”
“頌錫,頌錫!不,天成,我心裏其實還愛著你,求你放過我吧!我一定會好好改過,真的,絕對不騙你。”
吳念慈現在總算懂了“仇頌錫”的含義,他竟然已經把自己恨到了這個地步!她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裏也惶恐地顫抖著。
麻醉劑的藥效過去以後,那種嗜血的疼痛便開始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吳念慈越來越沒有力氣,無法掙脫掉這樣一個浴桶牢籠,更無法說服麵前冰冷無情的男人。
布魯斯等到她緩緩閉上眼睛時,才湊到她的耳畔,森冷地說到:“吳美慧,這就是你的報應,下地獄去陪你的女兒吧!我會和嫣兒好好地活在世上,笑著看你們在十八層地獄裏接受殘酷的懲罰!”
“池、池、池天……”她的雙眼睜得那樣大,早已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不已,卻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
漸漸地,沒有了任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