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的時間,段弋陽的公司已經從原本幾個人沒日沒夜打拚逐漸發展成一個初具規模走上正軌的公司,段弋陽其實自己的心裏很急迫,他一向不願意欠人人情,但是偏偏欠了一個奇怪的陌生人很大的一個人情,在公司拿到了第一筆一百萬的款項的時候,段弋陽其實第一時間就聯係了邱肆炎,想要先還一部分,對方的態度卻讓他極為火大。
“還給我?你確定你的公司不會因為資金鏈短缺反而會欠我更多?”
段弋陽忍了這一口氣,然後賺了第二個一百萬,第三個一百萬……等他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出這一口惡氣的時候,邱肆炎卻扔下了另外一個更大的消息給他。
“你到底怎麼回事?”段弋陽實在是火大了,暴躁的抓了抓頭發,滿身火氣的樣子配上那一身西裝,竟然也沒有太違和。
電話那頭的邱肆炎笑了一聲“其實我原本就想告訴你一聲,那些錢原本就是老頭子欠了你的,隻是他財產的一個零頭罷了,如果你不想要,大可以隨便捐了。”
段弋陽聽得不解,忍著火氣“你在說什麼?”
“你還不知道?我還以為車具毅已經找上門和你攤牌了。”邱肆炎一副輕描淡寫的口氣,隱隱還帶了一點看好戲的意思“你和木子涼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車具毅和他才是真正同母異父的兄弟。”
“哦,對了。”剛剛才扔了一個爆炸性消息的邱肆炎繼續道“雖然你是老頭子的私生子,但是老頭子臨死的時候都沒有想起你來,你要是想去墓地看看他我可以告訴你地址。”
段弋陽根本就沒有聽到後來邱肆炎又說了什麼,他的注意力完全都被對方的第一句話奪去了全部的吸引力——他和子涼,沒有血緣關係。
沒有血緣關係?!
嗬……哈哈……哈哈哈……
巨大的狂喜像是浪潮一樣險些衝垮了段弋陽的思緒,但是隨即,更洶湧複雜的情緒又湧了上來。
段弋陽早在察覺到自己悖逆的心思的時候,心底就像住了一頭猛獸,但是血緣卻像是一條枷鎖,牢牢地把猛獸困在了心底最深處,雖然隨時都有可能衝破牢籠,但是還是被勉強的壓抑著,他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自己,那是他的弟弟,自己不能毀了對方……弟弟,隻能是弟弟。
現在,枷鎖不見了。
那種一瞬間無所顧忌的錯覺讓段弋陽表情都有些扭曲,如果有人此時看到男人的表情,一定會被他眼裏的暗光嚇得一個哆嗦。
不過隨即,段弋陽就想到剛剛邱肆炎說的另一個信息,車具毅才是和子涼有血緣關係的那一個,難怪……
想到車具毅曾有過的反常舉動,段弋陽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手指慢慢的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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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涼的大學生活總的來說是很平靜的,除了偶爾會出現的一些不和諧因素——例如眼前的這一幕。
“學長!聽說你專業課超級厲害,可不可以幫我補習一下啊?”
這姑娘比木子涼小上一屆,已經不是第一次把他堵在路上了,木子涼拒絕過好幾次,可是這姑娘真是太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