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猜到了?”
“錯,不是猜,而是完完全全百分之百的肯定。”
“怎麼會這樣?”六個人徹底茫然了,隻能無措地麵麵相覷。
幽暗的魔窟裏,回蕩著天外魔君囂張刺耳的狂笑聲。“哈哈哈哈……”
“大家先別慌,”灸舞依舊保持著他鐵時空盟主的沉著與冷靜,低聲朝其他五人說道,“這個老魔頭的話我們不能全信,也許那隻不過是他為了讓我們自亂陣腳所耍的花招而已。”
一旁的脩也附和道:“盟主說的沒錯,不管怎樣,我們現在已經是身陷虎穴了,除了拚命一搏外再沒有其他的選擇。”
“好,那我們就開始吧!你們運功貼著我的背,將風火雷雨電的原位異能統統傳輸給我。”一邊回憶著師父在做鬼控術訓練時所教的使用自己原位異能的方法,夏雪一邊開始在體內凝聚力量。
“嗯。”脩、鬼鳳、寒、灸舞還有蘭陵王列成一排站在她身後,同時將自己所有的能量集中到左手,然後貼在了她的背脊上。
她隻感到五股熾熱的暖流由背後傳來,與自己體內剛剛凝聚起來的力量交織在一起,不斷地盤旋、融合著。
“好,看來你們還是不怎麼相信我的話,非要自己撞到牆才肯回頭,那麼我就陪你們好好玩一玩吧!”他的嘴角向上扯了扯,閃過一絲森然的笑意。“夏雪,你以為自己真的已經戰勝自己體內的魔性了嗎?你以為你可以自如地使用自己冰的原位異能了嗎?”
她拚命地集中注意力,想要忽略耳邊魔君陰冷的聲音,可都失敗了,那些聲音如同無孔不入的細小遊蟲般,不斷鑽進她的鼓膜、大腦、神經,直至她思維的最深處。好不容易抑製住的魔性被再一次激發了起來,開始瘋狂地撕咬和吞噬她的理智。“芣恪廝烏拉巴哈(Focus→專注術)!”
“沒用的,就憑這小小的專注術想抵擋住我的魔音?你認為有可能嗎?別再做無謂的掙紮了,乖乖地停止反抗,成為我的部下,讓我幫助你控製滅的魔性,我保證讓你的異能突破自身極限,而那些什麼狗屁的白道異能行者又怎麼會是你的對手呢!”
“閉嘴……你,你別做夢了!”她咬著牙,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可盡管嘴上那麼說,她還是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意識正一點一滴地流失著,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真的會完全喪失掉心智變身成魔。“芣恪廝烏拉巴哈!”她幾乎要用上全身的力氣才勉強能夠完整地喊出咒語。
“放棄吧,夏蘭荇德雪,縱使你再喊上一千一萬遍的‘芣恪廝烏拉巴哈’也隻不過是白費勁,倒不如省著點力氣,大不了我答應你讓其他幾個人離開的時候能少痛苦一點,怎麼樣,我還算仁慈吧?哈哈哈哈!”
她的腦海開始變得一片空白,思緒在裏麵調皮地穿梭著,無論她如何努力想要去抓住它們,結果都隻是失敗,隻能眼睜睜看著它們一點點的消散。
“冰冽!”
耳邊原本充斥著的天外魔君那陰冷刺骨、攝人心魄的魔音,漸漸為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呼喚聲所替代。
“冰冽!”她拚命想要睜開雙眼,看清這呼喚聲的來源,但眼前除了光亮還是光亮,白茫茫亮堂堂的一片,根本看不真切。
“冰冽!”那聲音越來越近,仿佛就在她身邊。
“誰?你到底是誰?”
那人並不回答,隻是繼續呼喊著:“冰冽!冰冽!”
“冰冽是誰?誰是冰冽?”內心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不停湧動著,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噴溢而出似的。是因為那個呼喊的人嗎?還是因為他所呼喊的名字?那個冰冽究竟是誰?
“冰冽!”
夏雪的視線開始變得清晰起來,眼前逐漸浮現出了一張熟悉無比的麵孔。具然是一張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又或者應該說那根本就是她自己的臉!
“這是怎麼一回事?”
張開嘴,她吐出的依舊隻有那兩個字:“冰冽!”
“你……是在叫我嗎?”
那張臉突然笑了,是一種帶著春天般明媚陽光以及天使般聖潔光輝的迷人微笑:“是的,你就是冰冽。”
“我?我是冰冽?這怎麼可能?況且你又是誰?”
“我就是你,而你也就是我啊,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說著,她伸出雙臂溫柔地環抱住她。“來吧,冰冽,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你就是我?
那麼我到底應該是誰?
是夏雪?
還是……冰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