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睛,不死心的閉上再睜開,好吧,三天了,反複睜眼閉眼仿佛成了這三天的功課,睜開眼睛,依然是這個山洞,蔚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即使眼睛裏已經布滿了血絲,她依然是部落裏最美的女人,散亂的頭發,迷離的雙眼都無法掩蓋她的芳華,也許在這樣的遠古時代出現這樣的美女是不可思議的,但很榮幸的說它就這樣擺在我的麵前,不存在懷疑不懷疑。
我記得曾經聽人說起過,古代的人不如現代人長得漂亮,還沒進化好,事實上,並沒有那麼誇張,尚未開化的文明不僅不損蔚的美麗,反而這種危險的環境使蔚變得健美,她的身材並不像現代人那樣小巧玲瓏,更傾向於歐洲的美女,健美而豐滿。
如果說我對於上帝的“神來之筆”尚存滿意的地方那就是我能生為蔚的女兒,拋開對於現代的留戀,蔚成為我的母親的事實成為我唯一欣慰的地方,不僅僅是因為她給了我同樣無雙的容貌,更因為她對我的愛。
從蔚布滿血絲的滿含憂慮的雙眼就能知道她又是一夜未眠,這足以打動一個前世的身為孤兒的我的心,溫暖的懷抱曾經是我無數次渴望的東西,那種孤獨的感覺是生活在溫室裏的孩子永遠無法體會的,蔚給了我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幸福的溫床,這足以留住我這顆飄零的心,想清楚這些,前世的財富地位不過是過眼雲煙,相比這些也許蔚才是上帝給我的做好的禮物。
拋開埋怨的心思,習慣了獨自一人生活,對著感情如此細膩的蔚,我有點不知所措,但這並不影響我思想的傳達,“姆媽…”這是三天裏我說的第一句話,即使隻有兩個字蔚已經欣喜若狂,陌生的字眼並沒有對我的交流產生什麼影響。我自然而然地說著這裏的語言,並沒有半點不適,我想這該是前任留給我的“遺產”吧,我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也享受著她遺留給我的母愛,“我會好好活下去,連同你的那一份,當然我也會好好照顧姆媽,安心的離開吧”,我心裏默默地這樣想著。
即使我隻說了兩個字,蔚已經自發的把它理解成了N句,比如我是不是餓了,是不是渴了……,我想說些什麼終究在她忙碌的身影中變成了沉默,喝下她端來的水,吃下她拿來的兔肉似乎成為我唯一能做的事,幹癟的兔肉幾乎難以下咽,但是我毫不懷疑,這是蔚能拿來給我的最好的東西了,我一點點的吞咽著,看著她的表情從擔心到內疚再到展顏,一點點地變化著,不禁覺得肩膀上多了些什麼……
似乎這個女人的開心就由我負責了,一種責任感從心底慢慢地湧出來,我想這就是親情吧。強迫自己多吃一點,再多吃一點,感覺到自己有了一點點力氣,不僅僅是身體,就從心裏也湧出希望,一點點地在溫暖自己,趕緊好起來吧,這是我唯一盼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