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敖爺的聲音,本來都快堅持不住的敖毅再次繃緊身體,承受體內紅氣的遊蕩。
漸漸的,紅氣再次聚集,全部衝向頭頂,但不知為何,無論如何紅霧都堵在了脖子下,越來越多的紅氣聚在了脖下,敖毅的胸上通紅,看的敖爺也是大為吃驚,眼看敖毅身體越來越顫抖,敖爺急忙出手,一手虛空朝紅氣一抓,紅氣便離體而出,接著敖爺將手中的紅氣射向了空中的符印。
身體沒有了紅氣的敖毅,就像抽走了一身力氣一般,直挺挺的躺倒在了地上,敖毅最後睜眼隻記得空中有一個灰色符印,符印上是一團的紅氣,其他便什麼都沒有看到。
灰色符印上的紅霧漸漸凝聚,像要化作什麼形狀似的,十多個呼吸,原本的紅霧凝聚成了一柄匕首,匕首長不過七寸,匕柄一寸有餘,兩寸不足,開始看起來個普通匕首無二樣,但不知是否受符印影響還是如何,匕首漸漸的變了顏色,不再是那耀眼般的紅,而是淺灰色,淺灰色裏帶著點點黑色,而且匕身冒著灰氣,看起來異常妖異。
敖爺看著這柄匕首,卻看向了敖毅。兵符先天散於全身,但兵符核心卻是在人的大腦,而此時敖毅的兵符完美無缺,如果是一般修行者,隻會當敖毅是身體有異常像他方才一般,直接人為吸出紅氣,但敖爺卻知道,這隻有可能是一個情況,此子是舉世罕見的雙兵符,兵符有強弱,雙兵符者,弱者散於身,強者聚於神,神便是精神,即頭腦的意思。不過一般的雙兵符都不會天生封住,即便是敖毅,雙兵符之形也會像單兵符一般呈現出來,那便隻有一種情況了。
要知道,此匕首名屠天,列百兵符第七,可謂絕世天兵。自記載以來,百兵符前五已經五千年沒有出現過在世人中,而前十剩餘五位,也是絕世罕見,九千年不過出現了四次而已,個個皆是大人物。而那人寧願敖毅用屠天當本名兵符,也不願他開啟那隱藏的兵符,究竟那被封住的是何物。
太多的迷霧出現在了敖爺的心中,這究竟是誰的孩子,如果說是一般貧窮家庭的孩子養不起當年放於他家門前他絕對不會相信,但這又是誰家孩子。此刻我究竟要不要給他解開第二兵符的封印,如果十年內不解開這兵符就費了,可封印之人必有良苦用心,不然不會封住,萬一我做錯事,又要怎麼辦。
敖爺看著敖毅,滿臉糾結,繞著敖毅不停的來回轉著。
天間忽然穿來兩道氣息,敖爺感受到立刻抱起敖毅就撤,收起了灰色氣罩,鑽進了地裏。
不到十個呼吸,剛才敖爺所在的位置出現了兩個中年男子,兩個男子皆身披金色戰甲,看著這可空地,兩人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我就說沒人把,老邱那酒真不錯,你就不能讓我多喝幾杯,既然沒有咱們回去把,一會沒了我可找你算賬呢。”一個中年男子不悅。
“張鵬,我分明感受都一股強大的氣息,這遍野山村的有這麼強大的氣息很不同尋常,而且我一到他就消失了,肯定有異常。”另一個看著這山中,山中雖有野獸,但卻不是他感受到的氣息,不由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不走我走了,這空蕩蕩的山間哪有你說的人啊,方才不久你不剛巡視過一邊,怎麼這麼麻煩,你不走我先走了啊。”話罷,便一躍跳向空中,接著身後便出現了一對翅膀,向來的方向飛去。
另一人見同伴不悅,便也跟了上去。
見他倆走後,敖爺並沒有動,在他的感知中,兩人走的並不遠,果然,半個時辰後那兩人再次來到方才的位置。
“阮元,我說你有沒有意思,你也太大驚小怪了把,山間有個蟲狼虎豹很正常,再不走老邱的沒酒可就真的沒了。這次我可真走了,”張鵬再次飛走,阮元見同伴生氣,歎了口氣,還是跟了上去。
見這次兩人真的走了,已經感受不到了氣息,敖爺抱著敖毅鑽出土地,立於地上。
“朋友,既然是修行者,為何要躲躲藏藏呢。”敖爺身前陡然間出現了一位老頭,全身被灰袍籠罩,看不清麵目,其聲音老態,但就是連敖爺都沒有注意到此人是如何出現。
“前輩如此說我,不一樣也在躲藏麼。”敖爺麵無他色,正色道。
“我乃刺客聯盟現任大長老,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了把。”灰袍老人並沒有在意敖爺的話語“敖闊,是你跟著我走呢,還是讓我押上你回呢!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不要讓我為難了。”
“若是我不回呢!”敖爺繃緊了身體,股股灰氣在體內流淌。
“我說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不要讓我為難了,既然你先前發現不了我,就證明現在的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又何必弄的大家都不高興呢。”灰刨老人朝著敖爺一步步的走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一丈。
“慢著,可否能容我五天。”敖爺看著眼前的灰刨老人,靜靜說道。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