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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夥人中,領頭的道:“穆先生隻管放心,以墨門的行事作派,絕不會任由金將軍將丘丹陽處斬而不顧,天亮之前,他們必定會動手。金將軍判斷,墨門隻怕也猜到我們會在此設伏,欲將他們一網打盡,很可能會在天將亮未亮,大家又冷又困時,以墨家之機關飛船從空中突襲。”
那喚作穆先生的男子冷笑道:“若是如此,那就正好試試我機軸派機甲銅獅的威力。世人隻知墨家機關術,天下無雙,卻不知我機軸派多年來暗中苦研之機關術,早已超越墨門,今番定要讓他們吃上大虧。”轉身而去。
劉桑覺察到附近還藏有許多高手,不敢再跟下去,隻與月夫人小心折回。
月夫人低聲道:“看來金踐也已想到墨門會動用機關術,從空中突襲。”
劉桑低笑道:“這才合理。”小眉與她的同伴突入重圍,因中計而陷入險境,然後他威風凜凜的從天而降,解救墨門危機,小眉從此對他更加傾心,而墨門也欠下他極大恩情,這才是上一世裏的許多網文中,最合情合理的安排。
咳,雖然現實不是小說,但世上的許多事情都是這般,沒什麼創意,而且他不是穿越者麼?穿越者總是會在美眉最危險的時候,以最閃亮的方式登場,這是定律。
金踐與他一般,能夠猜到墨門會利用機關飛船,在黎明時分從天空突入,悄然聯係可以克製墨家機關術的機軸派,看來也是有腦子的,不愧是稚羽公倚重的大將。可以想見,墨家以機關飛船突入,機軸派卻以他們埋伏好的“機甲銅獅”,將機關飛船一舉毀掉,然後所有墨者就都成了甕中之鱉,等於就是自投羅網。
但金踐卻不會想到,暗處還躲了一個無限接近大宗師之境的玄術高手,在暗中相助墨門。雖然,就算是大宗師,在千軍萬馬的軍陣中,也未必能夠起到作用,但這監獄周圍隻是伏兵,並非提前布好的軍陣,再加上月黑風高,而月夫人結合了“三寸金霞法”的五彩星蘭蝶舞法,亦可以從半裏甚至一裏之外,隔空突襲,以她的本事,再加上自己四魂八魄的感知力,自是可以給金踐埋伏在周圍的兵將造成極大幹擾。
而自己身上也藏了一張咒符,可以以迷陣幹擾機軸派對墨家機關飛船的破壞,然後再金光閃閃的出現在小眉麵前,小眉必定會興高采烈的投懷送抱,嗯,就不知跟她一起來的那些墨者中,還有沒有漂亮的女孩子……
將周圍的環境與自己的計劃前思後慮了一番,劉桑覺得,應當是沒有任何問題。
於是得意地笑著,與他的月姐姐一同潛伏在暗處。
然後慢慢的,天就亮了……
天色終於完全亮了。
藏在各處的兵將,紛紛打著嗬欠,筋疲力盡、無精打采的走了出來,這麼冷的天,躲藏了一個晚上,鐵人都吃不消,有一些更是栗栗發抖,隻怕是要大病一場。
劉桑藏在暗處,卻也有些發怔。
小眉和那些墨者居然一個晚上都沒有出現,這真是大出他的意料。
難道他們不打算劫獄,而是改在丘丹陽即將問斬之時,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法場?
從表麵看,那個時候,丘丹陽被運到街上,又或是被押在法場,機關飛船強行落下,劫人撤退,需要的時間更短,計劃更加可行,但事實上,那卻是做不到的。不管是小眉的飛甲銅人,還是墨家的機關飛船,若趁著夜黑風高,從極高處飛過城牆,都難以被人發覺,但光天化日之下,不管是飛甲銅人還是機關飛船,離城牆幾裏之外,就會被守城的兵將發現,根本起不到突襲的作用。
更何況,大多數英招都有夜盲症,隻有少數經過特訓的英招才能在夜間飛起,而且視線有限,但天一亮,英招的作用便能發揮出來,金踐身為稚羽公手下大將,派出三兩百名騎乘英招的飛騎,自是不在話下。
不用機關飛船,直接潛入城中,救人突圍,可行性更低。
莫非墨門已經放棄了救人?
劉桑忖道:“這也有可能,若是墨門發現有機軸派在暗中相助金踐,以應對他們的機關術,救人乃是必死之局,那就算是墨門,也是會放棄的吧?”
想來想去,似乎唯有這一個可能,但是以墨門的作風,連試都不試一下就直接放棄,感覺上又不太可能。
月夫人低聲道:“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劉桑苦笑道:“我終究還是不放心,不如等到午時,若是直到丘丹陽被問斬他們都沒有出現,那估計是他們也知道事不可行,直接放棄了。”
月夫人道:“我們這麼遲不回去,召舞她們怕是會懷疑。”
劉桑笑道:“實在不行,我就跟月姐姐你私奔好了。”
月夫人略有些臉紅,從側麵瞅了他一眼。
昨晚藏在大獄周圍的伏兵,都被三三兩兩的撤走,又有幾批人換了進來。
劉桑心想,看來在丘丹陽被押出問斬之前,都不會有什麼事。於是想著帶上月夫人,先行離開這裏,找個地方吃早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