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那麼晴朗,隻有太陽獨自掛在天上,不見一片雲彩,一座四麵環水的小島上,一個小女孩,衣著樸素,背著個竹簍,耳朵上戴著精美的裝飾品,正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蹦蹦跳跳地走向一座森林。
“轟”,夕月重重地砸在地上,驚起了不少鳥兒,各種各樣的鳥驚慌失措地鳴叫著,騰飛著。小女孩停下歡快的步伐與歌聲,望著天上飛過的鳥兒,心中充滿驚奇,於是向著鳥兒飛離相反的方向慢慢走過去,走了一會兒,小女孩“啊”一聲,小手輕掩小嘴,眼睛睜得大大的,隻見小女孩麵前不遠處一個奇怪的男子正扶著一棵樹,很勉強地站著,身上的衣物早已破敗不堪,身上是早已凝固的鮮血,一頭銀發有不少染上鮮血,給人一種妖豔的美感,男子撐不住了,輕輕地放低身形,整個人背靠大樹滑倒在地。小女孩立刻向著她原來走過來的方向跑了。夕月感到眼皮越來越沉重了,便一點點閉上眼,隻是眼中隻有小女孩奔跑的背影在不斷地變模糊。
“蓉姐姐,看,就是這個人。”剛才跑了的小女孩在好一會兒之後帶來了一位頭戴藤紫色與白色相間的頭巾,身穿藏青色抹胸長裙並套著一件半灰藍半乳白的拚色短袖外衣,白皙的手腕戴著纏著藍紫色緞帶的白色護腕,腳著乳白色中筒靴的女子。在被女孩稱作蓉姐姐的女子診斷並且稍稍治療過後,夕月終於又一次醒來,眼睛卻無意間對上那雙評靜的紫色眼眸,雖臉上的表情沒變,但那根幾乎完全刺入夕月胳膊的銀針卻充分證明了女子心中的不平靜。
簡單的包紮過後,小女孩和女子便向來時的方向慢慢走去,此時,夕月閉上眼,再次來到世界圖書館,“關鍵詞時代。”書架和書漫天飛舞著,最後隻有一本書懸停在夕月麵前,“什麼,中國,秦朝剛成立,戰國剛結束,完了,我該怎麼辦?我不懂中文啊啊啊啊啊!!!”“追加關鍵詞,語言文字。”夕月立刻恢複鎮定,手中的書消失,即刻麵前又懸停著另一本書,夕月翻閱著,速度十分緩慢,以往的話不論多厚的書夕月都是粗粗地瀏覽一下,看看關鍵的東西,現在為了學中文,隻能逐字逐句地看了。吃力地將夕月放到床上,兩位女性輕輕地用手腕擦去額上細密的汗珠,夕月突然睜開雙眼,閃過一絲白芒,然後用平靜地語氣說:“謝謝你們,能告訴我你們是誰嗎?”略顯生硬的語音,對於這個短時間內初步掌握一門語言的人來說算是不錯的。未等女子回話,小女孩就搶答道:“我叫高月,大哥哥你可以叫我月兒,至於你的傷,是蓉姐姐治的,所以你應該謝蓉姐姐。”不知是夕月看起來沒什麼危害,還是高月(也就是那小女孩)膽子大,便十分友好地回答了夕月的問題。“蓉姐姐?!”“就是這位啦!”看到夕月滿臉疑問,高月十分調皮地回答,同時輕輕推了一下身旁的端木蓉(就是那名女子),“月兒!”略帶責怪的眼神和語氣,高月隻是朝她吐了吐舌頭,端木蓉略帶無奈地轉過頭,不過臉上立刻變成從前那萬年不變的冰冷。“不是吧,女人變臉都那麼快!”夕月在心中小小的吐槽,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我叫端木蓉。”動聽卻讓人感覺如身處嚴冬的聲音傳入夕月的耳中,同時端木蓉仔細端詳著麵前的男子,英俊的外表,絢麗的銀發幾乎遮住整張右臉,僅露左眼中的眼眸如同一顆黑寶石,瞳孔甚至有一環白芒,在光亮的環境中仍幽幽散著白光,突然對上夕月投來的目光,俏臉不由一紅,心跳也微微加快幾分,“不要亂動,你身上的傷很重,若在痊愈前隨意走動會引起傷口惡化,甚至會有生命危險!”跟之前一樣冰冷的聲音,夕月卻聽出了關心,不過夕月把這當成醫生對患者應有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