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當麵告訴你,因為我的這份感情已經難以自製了,我很早以前就開始關注你了!請務必給我一次機會。
我現在正在天台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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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我憋了十幾分鍾憋出來的酸詞。
對於我這樣的家夥來說,雖然已經有過經驗,但卻全都是悲慘的回憶。寫情書這種事就像是“樋口鍵之踵”,是連自己也不願意觸碰的地方。
不過,成品應該還算是合格,畢竟達到了全部的要求。
男女通吃,因為沒有標明自己和對方的性別,因為到時候不知道值班的會是男生還是女生。表達愛意,但是卻不能太直白。剩下的,就是表達等待的急迫之情,好讓對方快點上當,離開廣播室。這時就是成敗關鍵,這家夥一定要忘記鎖門,這也是我為何要在情書裏表現出焦躁等待之情的原因。
就在我進行惡作劇創作的期間,健倒是安份的很。並沒有什麼大的聲響透過牆壁傳來。要是他真的是去幫我找最後一個道具——木棍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把情書小心翼翼地折疊好,然後從老媽保存的當年老爸寫給她的情書集合裏拆掉一封,拿走信封。至於不小心偷看到的信件內容,因為太過笨蛋和羞恥所以就不多言了。
用被老爸加成過的信封包裝好我寫的假情書,然後用膠水密封好,就大功告成了。
我把它也放進布袋裏。假以時日,這個布袋會進化成小叮當的口袋就好了。我現在最想要的要一台能與所有動物交流的翻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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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
我打開房門,在二樓走廊上沒有看到健的身影。我又打開他房間的門,裏麵也是空無一人。話說你不覺得不鎖門會很危險嗎?要是敵人劫財又劫色,你就危險啦!
“健?你在哪裏?”
我走下樓梯,來到一樓,繼續找尋他的身影。不過我還沒有開始搜查廚房,就發現家門是開著的,明媚的陽光毫不客氣地闖了進來。
我推開門往外一看,健就在台階下麵的水泥路麵上,右手扶在一輛自行車的坐墊上,右手則舉著一根棒狀物體,麵帶比陽光還要耀眼的笑容向我搖動著。
我認識這個棒狀物體,那是我家小掃把的握柄。
“喂喂,你不會是拆了我媽用得最順手的掃把吧?”
“嗯!”健用力地點頭。
嗯你妹啊!點什麼頭啊!老媽會殺了我的!雖說你有幫我的心意我很開心,可是致命的溫柔我可不要啊!
“嗯?有什麼問題嗎?怎麼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健一臉擔憂地看著我,握柄也被放了下來。
“嗯,嗬嗬。。。沒事。”
就當是即將進行的惡作劇的懲罰吧。
我擠出笑臉,然後看向那輛自行車。
銀色的車身,簡潔的設計,生鏽的車柄和線圈。這是我封印在屋後小倉庫的我小學時代的愛車。但是隨著年紀的增長,我反倒拋棄了它,隻是因為想和靜子一起步行上學。畢竟路途並不遠。
“久違了,勝利衝鋒號。”
“噗!。。。”
聽到我向我曾經的愛車打招呼,健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唔。。。誰的童年不好笑?
“謝謝了,健,我趕時間,先走了。”
我和還在掩著嘴笑得前仰後合的健打個招呼,然後把布袋和“木棒”放在左右搖晃的車籃裏。車墊已經被好好地擦拭過了,車輪胎也已經被打滿了氣。我坐上去,車身發出“吱啞——”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