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內室,她看到了一張很大的床,比她在沉煙閣的床至少大一倍以上。而床的前麵隻點了一些油燈,燈光暗暗的,有點曖昧的味道。
走到燈旁,墨墨清楚的看到床上正躺了個男子,隻是他一動也不動的,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可是她真不相信,他如此費周張的將她叫來,總不會就這樣便睡著了吧!
“王爺,妾身來。”彎起紅唇,墨墨輕輕的啟口,騷騷的噪子是男人聽了都覺身子發軟。
床上的男人雙眸微張,看向站在燈火前的那個身影,唇不禁也微微的揚起。
他當然知道這個女子現在對他很不滿,可是那香豔的語氣卻讓他忍不住想笑。突然,他發現這個女人很特別,也不再像原來那麼討厭著她的存在。
她時而冰冷可有更多的時候是笑臉迎人,雖然那甜甜的笑臉上總是裝滿算計,可是她就算是有請求也不會是些什麼過份的事,而且單從要他救出那婢女的事便可知她屬心地不錯的女人。再看那晚太子府上的事,她表現得得體大方,盡顯貴為公主與王妃的榮耀與氣度,同時又處處護他,像是怕他真的會因太子的挑剔而失禮人前,那樣的細心貼心,又叫他怎能再冷臉以對呢?
當日皇上賜婚,他的確是很討厭她的存在,可如今想來,她也是無辜的人,也許他們該換個方式相處,不一定要仇視對方。至少她沒有仇視過自己,而他堂堂一個男子,也不該小氣將父王拆他姻緣的事怪罪於她吧?
“愛妃,請上床吧!”回予同樣的溫柔。
“上床?王爺,妾身沒有聽錯吧?”揚起了眉,墨墨幾乎要失聲而笑。
這裏沒有旁人了,他還要繼續演戲嗎?
愛妃?聽得她骨子都軟得想要喊救命了。
“沒有聽錯,本王是這樣說沒錯。”推開紗帳,邢津坐床上走下,此時的他穿著瀟灑的白衣,比起平日所穿,更有一番味道。
站在燈火前,墨墨咬了咬唇,也懶得跟他拉扯下去,便直接不悅的道明:“妾身不知道王爺這次做這麼多事是為了什麼,對於王府的人有沒有把我這個主子看在眼內的事,我也不是很計較,不過王爺能為妾身如此做,妾身也會感激王爺對那些下人的教導有方。可是關於搬來景愉居的事,妾身認為沒有那個必要,我在那邊住得很好,沒有要搬的主意。另外,今晚侍寢的事,王爺又想怎麼演澤這戲呢?妾身要留在這裏多久才能走?”
“走?愛妃是來侍寢的,又怎麼走呢?當然要跟本王行夫妻之實。”麵對墨墨的心急,邢津的語氣可是輕鬆得多,一字一句,慢慢的向墨墨走去。
“夫妻之實?”墨墨輕輕的揚眉,表示她十分不明白此話的意思。
“沒錯,本王今天想通了,居然我們都已經拜過堂了,要是一直沒圓房也的確是說不過去。而且讓外麵的人跟王府的下人一直對你抱有取笑之心,本王也感內疚。所以趁著今晚,本王想跟愛妃成為真夫妻,好讓愛妃以後能抬得起頭來。”邢津跨大了步子,一把將人抱在懷中。
“王爺言重了,沒有夫妻之實,妾身一樣能抬起得頭來。”反手的扭,墨墨成功的自他懷中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