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腳被扭傷,墨墨無奈的被人強迫臥床不準外出,倒是不知外麵的一切風雨,更不知最近孝親王府所承受的是非。
孝親王的側妃被山賊綁去四天,這樣的消息不知是從何而出,總之是一天間便傳遍了京城,而且還有不少小孩在街頭歌唱著,憑孝親王邢津之力也始終無能壓下此等風波。然而最可怕的不是曾被綁的消息,而是一些被人故意亂造的流言才叫人聞風而怕,更叫邢津怒火連天卻無處可泄。
一個女人曾被山賊綁架,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聽的事,說到最後還會傷其婦德,受到侮辱。而最可怕的竟是這次根本有人生造是非,竟然到處都有傳聞說孝親王的側妃在被綁其間的四天內天天供那些山賊享樂,身上無一處肌膚是沒有被山賊看過或碰過的。
而此等流言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比死罪還是難堪,邢津知其嚴重性,卻隻能無奈以對,隻能限製於墨出門,更不準王府裏有一人去談及此事。之於王府以外的人,他是真的無能力壓製,到處都是說這些是非的人,他總不能見人就殺的,那隻會更證實他們說的是真話。
狠狠的喝下一杯清酒,邢津卻感肚腸都在發燙,有殺人的衝動。
“津,你別喝了,喝得這麼狠,會很容易醉的。”邢炎皺眉,不高興於邢津現在的自傷其身。
“我鳳嫣樓的酒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給你浪費的。”安堪也收起一旁的酒,示意身後的小二收下。
“四哥,也許我們能有辦法壓下那些無稽的流言。”邢基也跟著皺眉,心裏是真的感到不安。
哪怕是柳媚要嫁給太子,他的四哥在他們麵前也不曾展露半分心事。
“怎麼壓?怎能壓?京城人口眾多,我們怎能壓下悠悠眾口?”邢津濃眉緊鎖,自早上聽到總管的通告後便一直沒有放鬆過,就算剛才他走在大街上,也被人用手指指點點的。
“四哥,你是在擔心於側妃還是擔心你孝親王府的聲譽?”邢毅靠在椅背上,探看大街下人群來往的景象,像是心不在焉的問。
“有分別嗎?剛才我走在大街上,每一個人都在指著我笑。”邢津向那冷靜的人看向,心中的怒火有如要將他燒毀。
他很生氣,真的很生氣。
“當然不一樣,要是隻為了孝親王府的聲譽,四哥大可將那個不潔的女人處死,那麼就能斷絕一切的流言蜚語。”邢毅淡然的輕聲說道,目光並沒有去看他的好四哥。
他知道,能讓他四哥生氣的絕不是孝親王府的聲譽盡毀,因為這些從來不是他四哥會關心的事,更不是他會在意的事。真正讓他如此動怒的是那個於側妃的聲譽被毀才叫四哥這樣吧!因為一向把聲譽看得最重的是女人,不是嗎?
“邢毅?”邢津臉色一冷,淡淡的作著警告。
“看來我們孝親王是動情了,對不對?”安堪得意的笑,就知那個女人不簡單,與她日夕相對的男人又如何能不被她勾去目光呢?哪怕是冷靜自持的孝親王,在這個失去愛人的傷心時候遇上她,又怎能耐得住心?
“我不想深究這個問題。”現在他沒有心情去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