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出聲了?”透過月光注視著她的側麵,那流滑的線條漂亮的展示著,勝雪的肌膚在沒有半點脂粉的時候隻是更晶凝。
此時靜不出聲的她是個安份而寧靜乖巧的小丫頭,那樣的靜是不屬於她的,那樣的安份更是該是她的,他發現自己竟然不喜歡這樣文靜少言的她,倒是想要見那總是讓他頭痛及無奈的笑臉。
沒錯的,他的側妃是一個總是臉上帶笑,像是在算計你又像是在討好你的女人,可是不管是什麼,她的一切利益永遠是以她為主的。
她是個自私而聰明的小女人。
他喜歡她,因為她總能理所當然的在他的世界出現,她那爛漫的笑臉總是有能力吸引住他不為所動的心,讓他慢慢的將視線在她身上凝聚。而且她是個霸道的女人,她認為應該的便一定是應該的,哪怕是闖入他的世界也是如何的霸道,不讓他有半點拒絕的餘力。
他明白,自己越來越在意這個女人了,雖然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像別的男人那樣享盡齊人之福,可是他不想騙自己,他是想要她。
隻是,眼前的這個女人的屈強不是他能駕禦的,他更明白自己跟柳媚之間的事,所以他知道這個齊人之福是他永遠沒有可以享有的。
然而即使是得不到,他也不希望跟這個女人之間的關係會越來越僵。
今天跟她在長廊裏吵過以後,他便一直心有不安,連安睡也無法辦到,才會想出來走走,想不到卻在這裏看到了屬於她的背影,還聽到她那好笑的說話。
“不想跟你說話。”墨墨細聲說道,話語裏摻雜著不悅。
她剛才是曾經想過要找他,可是見到他的時候,她卻不想再跟他說什麼。而且他剛才以那樣的形式出現,幾乎將她嚇得魂魄都不見了,沒殺了他已算是很厚待了。
“大家都叫你墨墨,本王也可以這樣叫你嗎?”看著仍有怒火的她,邢津卻感原本緊繃的心情盡放輕鬆了。
他記得自已曾經很抗拒叫她的小名,可是當那次在大街上聽到夏候爺的兒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喚了她一聲‘墨墨’後,他的心便從來沒有放下過,一直為此而緊緊於懷。
他介意的,他發現原來自己介意別人對她的稱呼比自己還要親切,可是他卻一直放不下麵子先喚她一聲‘墨墨’。隻是當他在鳳嫣樓裏發現所有人都喚她的小名後,他才知自己竟然是如此渴望能這麼親切的喚她。
“隨便吧!”從不去想這兩個字的意義是什麼,所以墨墨也懶得否決什麼。
“墨墨,你還在生氣嗎?答應本王,不要生氣了,我們之間就算沒有辦法做真夫妻,也不該帶有仇恨的,對不對?”轉身直直的對視著眼前的女人,邢津伸出男性的大掌將她拉過身子好與他麵對麵的,溫柔的輕撫她隨便紮在腦後的長發,帶笑的問。
“我對你沒有仇恨,隻是你的眼中容不下我而已。我在想,是不是落大的孝親王府也沒有可以容下我墨墨的地方了呢?”不去看他眼中的溫柔,墨墨扭過頭不肯被他再撫她肩上的發絲。
“為什麼這樣說?本王從來沒有這樣想過。”邢津暗歎,帶著微笑討好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