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風風雨雨鬧了幾天,孝親王府內卻是平平靜靜的過了幾天,這幾天裏墨墨連邢津的影子也看不見,隻是有時入夜偷進景怡居時看到那在書房裏忙碌的背影及段希不停的進進出出。
蔡動已被定罪了,邢津看似是計劃大勝,卻不是大獲全勝,因為他幾乎每天都在忙得不可開交,天天都皺緊著眉的進出王府,不知向哪裏奔赴。
因為不敢打擾邢津,墨墨前往鳳嫣樓的時間更多了,都在聽著那裏所說的是是非非,倒是發現安堪休閑得很,天天在跟自己開著玩笑渡著日子,那樣的一派自然讓墨墨恨入牙切。
轉眼間,蔡動及一眾大臣的行刑日子已到,墨墨這天並沒有穿著男裝,倒是穿了一套淺綠色的衣裳,叫凝香為她的長發梳了個較傳統的發型,便跟著群眾往行刑現場而去。
聽說這次要受刑的人很多,將會分成五批進行,單是蔡家跟王家、李家便有近兩百人,上至八十下至幾歲,聽說無一能幸免。還有一些是蔡動書房裏名單上的貪官汙吏,都有十多個大臣。如此多位大臣被定死罪,也難怪夏國明會說朝野震蕩極大,一連死了十多個大臣及幾百條人命,怎能不叫人心枉枉呢?
別說是尋常百姓人人在歎,就連她都心有不忍,心情總是被牽得沒有辦法開朗起來。
砍頭台前早已圍滿了人,墨墨立在人群的後麵,並不能看得很清楚。左閃右避的卻沒能來得及找到一個好位置,倒是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人站在遠方的山腰處。
她沒有認錯的,雖然隔得很遠,可是她能一眼便認出他來了,那喜歡穿著白衣的男人就是這個感覺的,站在風中任衣袖飛揚的男人肯定是他沒有錯。
咬了咬唇,墨墨轉身離開了人群,帶著輕盈的步伐往那山腰而去。
一路的在樹間跳跑,也許是太急沒有運動過,墨墨不禁有點點的透不過氣來,卻仍是咬著唇用力的奔去。
她沒有想到他會在這裏出現,她以為此時的邢津該是在鳳嫣樓裏跟安堪他們一起在慶祝才對的,不是嗎?可是他在這裏出現了,她很想知道現在的他是抱什麼心態而來的。
自那一晚他對她說過心事以後,他們便沒有再正式的見過一次麵了,此時此刻他的出現讓她有急於奔向他的衝動。
她想跟他說說什麼,她想要到他的身邊去陪他看著山下的無情及他的勝利。
拚命的跑,墨墨終於在最短的時間內來到了那山腰,看到了那一動也不動站在山角一處的身背。
慢慢的向他走近,墨墨來到了他的身旁站著,放眼望下,發現那裏已站滿了看熱鬧的人,人山人海的,也難怪剛才自己怎麼也看不到砍頭台上的情況。
一排穿著白衣的人慢吞吞的被人拉向那展示台,人們也便熱鬧了起來,墨墨耳尖的聽到了一些尖叫,還有一些哭泣的聲音。
相信那是一些親戚的哭喊聲。
一些相識的、相親的人將要離開了,哪裏能有人仍然平心以待呢?
送別總是讓人眼紅的,相信就如她當日的慘死也會得到同事的半滴眼淚吧!
風特別的猛,旁在邢津的身邊墨墨被他的衣服打得有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