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是墨墨跟邢津間最和平的一次,他們就是那樣靜靜的走著,誰也沒有先開口說什麼。當走到山路的盡頭時,邢津轉身而回,墨墨也靜靜的跟了上去。
她能感覺到自他身上散發出的巨大壓力,說明這次戰事他的勝算並不算多?還是說這一次他背負太多?
“你對明天的戰事沒什麼信心嗎?”墨墨眨著眼,平靜的看向跟前的男人,舉步慢慢的跟關他的後麵。
“不是,可能是壓力太重,所以才放不開心來。”邢津輕輕搖頭,卻明白自己是真的被這樣一場小小心事影響了心情。
過往每一次他隻為了急於立功而拚搏,可這一次他卻為了要守住自己的勢力而打,他真的怕自己會輸不起。
“聽說那裏隻有一個入口,你們要怎樣攻進去?直接攻去還是從旁路而入?”墨墨咬了下唇,忍不住凝著眉問。
“你很好奇嗎?”邢津回頭,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
“就當是吧!王爺不想說就不必明說。”墨墨低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你以為本王是不信任你?”邢津伸手抬起她的頭,直視進她的眼笑問。
“沒有什麼信任不信任的,我們之間本來就並不是什麼,妾身當然不會笨得以為王爺會這樣輕易的相信妾身,不是嗎?”墨墨輕笑,眨著無所謂的眼。
“本王相信你。”邢津衝口而出,卻想不到自己竟能這麼的肯定。
是的,他是相信眼前這個女人的,隻是他不能肯定她是不是真正的公主,若不是真正的公主那麼來處又是什麼?
可不管如何,若她真的隻是皇上的人,那麼相信這一杖她也不會加以破壞的,因為這一杖也是關係著軒然王朝的國土,他相信他那父皇比他還要緊張。
墨墨無聲的推開他拉起自己頭的手,避開他眼中的炙熱,淡淡的輕笑:“是啊!”
“你不會傷害本王的,是不是?”邢津深深的注視著再度低下頭的她。
“我沒有傷害你的必要。”墨墨舉步向前走,不再跟他在那裏拉扯下去。
她發現自己竟有點害怕跟他有眼神的交流。
“明天我們會從另外一條山路攻進去的。”邢津跟了上去,忍不住回答她剛才的問話。
“為什麼?山路難走,你們不怕嗎?也許敵人也有埋伏的。”走山路就要攻別人一個不備吧!可是火焰軍是從外而來的人,怎能不作防備呢?他們該隨時都守著每一個入口以作準備的。
以這樣的情況來說,走山路不及走大路來得安全,畢竟是他們自己要攻入去,而不是防著別人攻出來。
“我們要走哪條山路他們並不知道不是嗎?而且據說這兩天他們的兵走了不少,是為了應對與天亦國的大戰。現在他們都把兵力守在大路前,我們從旁而入就是最好的。”邢津把握十足的看向黑空,這是他跟大家討論了一個晚上的結果。
“但是走山路的話你們能帶的兵就不能多了,是不是?”其實她還是不太懂用兵之道,隻是她能明白要從山路入侵那麼人一定不能太多,因為不是人人都能在山路上熟悉的走,而且山路不平,走的人太多反而是個麻煩。而他們要從旁而入就說明了是突襲,那麼人更不能多,太多人隻會更早被敵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