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忍一下。”邢津深深吸氣,握箭的手用力的一撥。
“嗯!”撕裂的痛讓墨墨用力的咬緊了口中的布,汗水如泉的湧出,滴進眼內,混著淚水一拚滑下。
“墨墨。”痛苦的喚,邢津卻不敢有半點停留,快速的為她脫去衣裳,從懷中拿出一瓶藥粉倒了一半在墨墨的肩上,再將另一半倒在另一邊,完全的將傷口覆蓋起來。
“啊!”藥粉灑在傷口上所引起的痛讓墨墨幾乎要暈過去,用力的眨眼咬布也隻望能將力分散。拉著邢津的手也緊緊的掐起來,幾乎要將指甲插入邢津的肉裏。
“墨墨?”淚水從邢津的眼角滑下,看著一直隻會甜笑的丫頭此時那痛苦不堪的模樣,真恨不得將自己殺死。
用腰帶將墨墨的傷心緊緊的抱起,邢津才放心的將她擁在懷中,小心的不去觸碰她的傷心,小心的輕輕撫著她的發,小心的吻著她額上的冷汗,小心的不讓她就此消失。
墨墨,這是一個多麼可愛的女人,從一開始出現在他的王府到此時此刻為他擋箭,她都是這麼的可愛。
記得洞房花燭的第一夜,她以沒所謂的態度抵去了他的冰冷。記得她第一次求他,她以她的善心救了一個可能將要被毀一生幸福的女人,還不惜親自學廚來表時誠意。記得太子府的宴席上,她一再的在台下伸手握他的手,勸他不要難過,安撫著他的心靈還大膽的對上太子,句句在維護著他的尊嚴。直到這次,她甘願連命都不要的闖進山穀內,還真的舍身為他擋箭,這樣的一個女人,他邢津怎能還繼續負情呢?
不,不管墨墨對他是否恩重如山,他隻知他不想再騙自己的心了,在這幾個月間,墨墨的影子早已替代了柳媚的存在。
他愛這個女人,他是多麼的愛她啊!他怎能這麼久都無法洞釋自己的心呢?
“墨墨。”輕輕的抱著她,邢津痛苦的低吟。
他的墨墨,是絕不會有事的。
墨墨無力的任他抱著,依在他的懷中看著火光在洞內一閃一閃,聽著外麵的聲音已漸漸減弱,意識也保持不下去了。
她很累,很痛,很想睡了。
她記得自己第一次中槍時幾乎是立即暈過去的,第二次中槍時仍能保持清醒的帶痛跑進了醫院。而這一次中箭也不知能堅持多久,可是她發現自己很想睡一會,很想休息一會。
她很累,很痛,很痛。
“墨墨,你就睡一會,等一會我會帶你離開這裏,回營裏去的。”邢津輕聲而溫柔的安撫著懷中的人兒,聲音卻微微的在顫抖著。
墨墨微微的彎起唇角,慢慢的閉上雙眼,意識漸漸遠去,便睡著了。
邢津就是這樣的抱著墨墨許久,在確定她是真的睡著後才輕輕的將她平放在地上的草縱中,自己跑進了洞口探聽著外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