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白瑄得到的消息,安諾如今住在十樓的貴賓病房,那個地方不隻是保安嚴密,還會有保鏢,想要進去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夏景熙手裏推著一個小推車,上麵擺了幾個托盤,上麵放著一些藥,標準的護士模樣。她跟在白瑄身後,緩慢向前行走。
乍一看,他們就像是尋常醫生與護士,讓人看不出任何特別來。
1006病房門口,兩個身材魁梧,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一左一右,麵無表情的站著。
見夏景熙他們過來,左麵那個男人問道:“什麼事?”
“換藥。”白瑄笑著挑了挑眉眼,“還要查看一下傷口的複原情況。”
“證件。”那個男人又道。
白瑄將掛在脖子上的證件牌子朝著那個男人晃了晃。
那個男人點點頭,又朝著夏景熙掃了眼。
夏景熙也忙將白瑄事先準備好的證件遞過去。
一番檢查後,兩人終於被放行。
進門後,夏景熙發現這個病房實在是大,奢侈,有些像是普通的一室一廳。
進去是客廳,右側方是主臥室與洗手間。
剛剛靠近臥室門口,夏景熙便聽見了封離那熟悉的,帶著點淡然,但卻又好聽的像是大提琴一般的聲音。
“安諾,為什麼要這樣做?”
一陣的沉默,又或者安諾聲音太小,聽不清楚。
夏景熙皺了皺眉,朝著門口處又貼了貼。
隱隱的,好似聽見了一些細碎的哭聲。
說是哭聲卻也那麼的好聽,溫柔婉轉。
夏景熙不禁一陣汗顏,心想,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別人是女人,她也是女人,為什麼她就從來沒有這麼優雅美麗過?
室內,安諾蒼白著一張臉,眼睛有些泛紅的緊緊揪著封離衣服的袖子,細碎的哭著,但卻就是不說話。
封離的眉頭皺的快成一座小山了,甚至有些煩躁。
在他的記憶中,安諾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她美麗大方,成熟穩重,怎麼可能會做出自殺這種事情來?
從他過來醫院到現在,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不管他問什麼,安諾總是不開口說話,隻是這樣細碎的哭著,像是心中隱藏了很多委屈似得。
“安諾。”封離沉聲喊著,“到底出什麼事了?難道跟我也不可以說?”
安諾快速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有些奇怪,似有幽怨,又似有些傷心跟委屈,複雜的一時讓封離都看不出點頭緒來。
“封離。”安諾低低的叫著。
“嗯。”封離應了一聲,“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一定會替你想辦法處理好。”
安諾搖搖頭,欲言又止。
“安諾。”封離的聲音忍不住開始拔高。熟悉的人便會知道,那是他生氣的前兆。
安諾似有些著急,忍不住的就想要去拉住他的手。
可是,她的手還未觸及到,封離卻已經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躲開來。
安諾的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失望,但卻掩飾的很好,並未讓封離瞧見。
她縮回手,抱住膝頭,像是個被人遺棄的孤兒。
“封離,現在連你都不要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