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離的眸子，因為小惠的最後一句話而快速閃過一抹亮光。
他轉身，淡淡的掃著小惠的臉，好似在思量，要不要再信她一回。
“我發誓！”小惠急忙舉起手來，“阿天，我保證會跟你說的，你再給我點時間好嗎？那些事……有些時候，我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
“嗯。”
半響之後，封離終於舍得點頭了。
他緩步走回去，在椅子上坐下。
突然，麵色難看起來，他捏著帕子，掩著嘴，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那咳嗽竟是仿佛有種一發不可收拾的感覺。
奇怪的卻是，在他咳嗽的時候，小惠竟是沒有過去，而是站的遠遠的去觀察他。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封離才止住了咳嗽，那被他捏著的帕子已經被血染紅了。
他卻像是根本沒看到一樣，直接將帕子給卷起來，塞入口袋，又重新掏出了一個新的帕子，掩住了口鼻。
這個時候，小惠才緩步走過去。
臉上掛起了溫溫柔柔的笑容之後，她皺起眉頭，說道：“阿天，你病的真是很嚴重呢。”
“嗯。”封離頭也沒抬的，哼了一聲。
“你真的認為苦心大師能夠救活你嗎？”小惠問道。
這一次，封離終於舍得抬頭了。
他神色淡漠的望著小惠，後者倒也不畏懼，依然揚著那溫柔的笑容，“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我隻是有些好奇。”封離冷聲說道。
“什麼？”小惠問道。
封離用帕子擦了擦嘴，這才說道：“以你的身份，你不是應該想方設法的讓我相信，苦心大師是能夠治好我的病嗎？可你如今這樣問我，是不是想要告訴我，其實苦心大師治不好我的病？”
小惠沒說話，隻是繼續用那種溫柔的笑臉去麵對著他。
“又或者說……”封離垂頭，大掌捏著帕子，輕輕的揉捏著，“又或者，其實苦心大師根本就是個騙子？”
“嗬嗬嗬……”小惠止不住的笑，頗具風情的抬起手，撩起了頰邊的頭發，這才說道：“這些話，我可沒說過。”
封離淡淡的哼了聲，“你是沒說，可你表現出來的就是這個意思。”
小惠聳了聳肩頭，突然，她走到不遠處，扯了另外一張椅子過來，放在封離對麵。
她坐下之後，抬起右腿，放在左腿上，裙擺瞬間下滑，露出了兩條修長如玉的長腿，極具視覺衝擊力。
她把右手搭在右腿的膝頭，笑著說道：“阿天，你可知道，人一旦長期做某件事情之後，心裏便會難受。她想要逃離這種生活，但是，逃離卻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因為，她在害怕，害怕一個人，一個能夠掌控她生命的人。”
“哦？”封離麵露一絲好奇之色，“那個人是否被下藥了？”
“倒是沒有。”小惠輕輕搖頭，臉上的溫柔笑容一直在。
封離頓了頓，又問道：“那麼，是否那個人的家人被控製了？”
小惠再度搖頭，“沒有，沒有。”
“都沒有？”封離有些奇怪起來。
都沒有的話，那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