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熙話音才剛落下,她便清楚的瞧見,小惠的臉色變了變,好似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小惠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這才說道:“我也是剛剛聽封隊長提起那溝壑的顏色,這才想到之前我老公提起的一件事。”
“什麼?”夏景熙問道。
小惠咬了咬下唇,沉聲說道:“當時,在一次出手之後,看著他收集了那麼多血,我多嘴問了一句。結果,老公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還衝著我發了一通火,讓我不要沒事多事,瞎打聽。”
血?
又是跟血有關?
夏景熙下意識的看向對麵的牆。
看著那顏色暗沉的溝壑,突然想到,會不會,那溝壑中曾經就是有血流淌而過?
所以,那溝壑中才會留下了那麼深沉的顏色。
“是跟那溝壑有關?”夏景熙問道。
小惠蒼白著一張臉,輕輕點頭,“是的,當時,我被老公罵的不太高興,所以,我就頂嘴了,還發火了。可能是因為知道委屈了我,所以,老公後來還是選擇性的跟我說了些事。他說,這些血液是那個老道士需要的,至於到底是為了做什麼,就算是他也不知道。”
“隻是這樣?”夏景熙一臉狐疑的瞅著小惠,暗道這個女人是不是又故意隱瞞他們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被她這樣盯著,小惠哪裏還有不知道的,當即白了臉,有些不高興的哼了聲。
小惠沒好氣的說道:“封夫人,為什麼你一定要這樣懷疑我?有些話,慢慢說,你急什麼。”
“是,是我的錯。”夏景熙很是誠懇的點頭,“我不打擾你了,你可以繼續說了。”
小惠又陷入了回憶之中,半響後,她才說道:“還記得,當時我好奇追問了句。那麼多血,就這樣放著,不是很快就會凝固了嗎?當時,老公說,那老道士有法子讓血液不會凝固。而且,等到以後就不會這樣了,會直接放血。”
“直接放血?”夏景熙忍不住的挑了挑眉頭,“怎麼直接放?”
“是的,當時老公沒有細說,隻是說那用來放血的東西還沒準備好,等到準備妥當,下一次,就可以直接放血了。從那之後,我便沒有多想。可如今看到這牆上的雕刻,我才突然想到,會不會就是這牆上的雕刻?是用來放血的?”
夏景熙抬起拳頭,使勁的砸了砸腦袋。
這雕刻怎麼直接放血?太古怪了些吧?
“別問我。”小惠好似猜到夏景熙在想什麼,直接就擺了擺手,“如果我知道的話,早就說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東西,具體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估計,就算是我老公,他知道的也不會太清楚。”
“別想了。”封離說道。“到底如何,很快就會揭曉,現在我們要養精蓄銳,待會兒,隻怕會有大麻煩要發生。”
“嗯。”夏景熙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瞎想的時候,當即也不再說話,閉了眼,靜心的等待著。
也不知等了多久,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