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熙扯了扯嘴角,沒說出話來。
這個年代,還有人喜歡用蠟燭嗎?
“我都不止一次跟他說過,蠟燭這種東西不安全,他呢,又喜歡點著燈睡覺。真是不止一次了,有一次,我還看到那蠟燭倒在了地上。正好那兒有一個帷幔,差點就燃著了。”
“那真是太不小心了。”夏景熙歎息著,說道。
天寒歎氣著搖頭,“誰說不是呢?我們都勸了他那麼多次了,誰知道,他竟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這下可好,出事了吧。那個混蛋,一向不喜歡跟我們混在一起,獨行客似得,還要自己一個人住,真是被他給氣死了。”
“真是太……”夏景熙歎息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才好了。
“好了,都別說了。”靜德主持突然開口,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靜德主持那一瞬間好似老了幾歲,他在天成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朝著那半塌了的房間走了幾步,看著那黑洞洞的房間,默默的歎息了一聲說道:“靜安,這樣吧,你先帶著人進去看看。如果,如果天祥真的在裏麵,先把他帶出來吧,不能讓他就這樣留在裏麵。”
“是的,主持。”靜安也是一張黑臉,他輕輕點頭之後,答應了。
正在他想要帶著人進去的時候,封離卻是突然出現了。
他沉聲說道:“等等。”
“怎麼了?”靜安回頭,有些不解的問道。“施主,有什麼不對嗎?”
“不是。”封離想了想才說道:“其實,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他不是死於意外的話,我們這個時候進去,不是會破壞了凶案現場?”
靜安一怔,他回頭,有些為難的去看向靜德。
“主持,這……”
“那麼,施主,如果依你之見,應該怎麼樣做才好?”靜德主持沉聲問道。“如果我們什麼事情都不做的話,天祥就要這樣躺在裏麵。他是我的徒弟,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種事情發生。”
封離輕輕點頭,“但是,在沒有確定這件事到底是不是意外之前,我們真的不可以進去。靜德主持,如果說,天祥真的不是死於意外,我們進去就會破壞了凶手留下的線索。”
“怎麼會是有人要殺天祥?”靜德主持有些奇怪的問道。“我們寺廟裏麵的人原本就不多,就這幾個人,平日裏關係都極好,也無冤無仇的,誰會想要害人呢?”
“那會不會是有人從山下上來的?”夏景熙趁機插嘴問道。
靜德主持一怔,猶豫了下,這才輕輕點頭,“倒是有那個可能。隻是……你說的也隻是有可能,我想,縱然是你,也不可能確定吧?”
“我是不可以確定。”夏景熙說道。“但是,也有這個可能性不是嗎?靜德主持,我們不能放過一丁點的可能性,不是嗎?”
“可是……”
夏景熙說道:“靜德主持,不如先等等吧,等天亮之後,再進去看看情況。”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