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深夜,某個宅子裏的人們卻絲毫沒有睡意。
房間中央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巴掌大的紅木盒子,桌子周圍圍了一圈的人。
蘇嬌雙手撐在桌簷上,看著這盒子表情有那麼一絲微秒,“這氣味……”
“咳咳,是那大黃狗領著夜一從,呃,茅坑裏刨出來的!”沈默道。
蘇嬌萬分同情的看了一眼已然沐浴過換過衣服卻仍然散發出“醉人”味道的夜一,“真是辛苦你了!”
沈默大致跟蘇嬌講了一下,說他們是去找一個故人,這盒子是故人遺留下來的東西之類,蘇嬌也沒和他計較他說的是真是假!
她單純隻是好奇,藏得這麼煞費苦心的東西,裏麵究竟是什麼?
“夫郎,這把鎖,我能開哦!”
正當蘇嬌低頭研究這個盒子以及上麵的鎖時,聽到一個脆生生的聲音。
她轉臉去看,便看到一身性|感的棠奴兒整個人都要貼到阿九身上去了。
15,6歲的少女,個子小小的,胸前卻出奇的“有料”,她抱著阿九的胳膊蹭來蹭去,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讓阿九的手肘剛好就頂在她那條深深的“事業線”上磨蹭!
一截露在外麵的小蠻腰雪白雪白的,扭得就跟個麻花似的。
這個無論長相還是穿著都充滿著濃鬱的異域風情的少女,一邊在跟阿九撒嬌,一邊卻朝自己拋來挑釁的目光。
蘇嬌暗暗嘖了一聲。
沈默皺眉,把貼在身上的棠奴兒往一邊推。
沙城的女子都是沒有骨頭的麼?說話就說話,扭什麼扭!
“夫郎……”
那拐了十七八個彎又甜又膩的語調,讓在場所有人都差點掉一層雞皮疙瘩。
“別亂叫!”沈默皺眉,偷偷瞄一眼蘇嬌的臉色,卻見她臉上淡淡的,似乎壓根就無所謂的樣子,一時間,他心裏也說不出自己是個什麼滋味來。
“九郎……”棠奴兒可有眼力價了,知道自己再不聽勸,這少年郎真的要發火了!她聽得蘇嬌叫他阿九來著,那她就索性叫他九郎!“我會開這種鎖哦!這種鎖,一般人還開不了呢!”她一邊說,一邊得意的昂起頭,很驕傲的樣子。
“切,不就一把破鎖!當個開鎖匠還當出成就感來了!”夜一擠兌她。
棠奴兒杏目圓瞪,叉著腰看夜一,“你,愚蠢的中原人!”
喲嗬,還上升到地域攻擊了?
夜一雙手抱胸,斜斜睨她,“你,自大的沙城人!”
棠奴兒不依,又是跺腳又是撅嘴,朝沈默撒嬌,“九郎,你的奴才欺負我,你管不管?”
聽到奴才兩個字,沈默的眼中閃過一絲慍怒,夜一臉上出現一絲冷色,就連蘇嬌,本來對這個小蘿莉還挺有好感的,也不由得瞥了她一眼。
她那種高高在上的“主子”態度,讓在場人都不怎麼舒服!
對於沈默來說,夜部的人,與其說是他的手下,不如說是他的兄弟。
這一代的夜部之人,有不少是和沈默共同成長起來的,夜一就是其中之一!
他雖比沈默大上那麼幾歲,卻和沈默很有些興趣相投,當年沈默“收服”夜部,也是因為首先折服了夜一這個刺頭。
他們在一起雖然經曆過的生死與共不太多,但感情也同樣深厚。
現在棠奴兒視他為奴才走狗,這不單單是侮辱了夜一,沈默也感覺受到了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