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看著月昇像個神經病一般來了又走了,擰了擰眉毛,他揚了揚手,獵鷹現身。
“少主子。”
“阿嬌那邊有什麼消息?”
“並未收到消息。”
“你去聯絡一下司徒縉。”
“是。”
定然是阿嬌那邊有了什麼變故。
月昇少有情緒波動的時候,他剛才看得分明,他是帶著怒氣而來,卻並不完全是因為他自己所說的那般。
若真的隻是因為覺得他們信不過他的本事,他不會那個樣子。
月昇是一個很自負的人,如果真的感受到被人質疑能力,他不會發怒,隻會不屑。
定然是阿嬌出了什麼事了。
能惹得他那般樣子,定然也不是小事。
可是若阿嬌真的很危險,她自己沒有機會傳信,司徒縉怎的也沒有動靜?
是他也沒機會,還是消息還沒來?
……
司徒縉不是沒機會,他忙著調動暗閣的人手,並且親自前去追蹤蘇嬌的下落。
但顯然,他失敗了。
當他完全追丟了蘇嬌,無奈趕回他們在大夏的落腳點,卻找不到曜日。
他看得出來那醫仙不簡單,本以為曜日這裏會有消息,卻連人影都沒有見到,這才意識到,事情似乎比他想像的要嚴重得多。
顯然,曜日認為他司徒縉在這件事上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所以便很鄙夷的把他給排除在外,自己行動去了。
國師手中調教出來的人,哪怕看起來溫柔如曜日,骨子裏還是有一股狂傲。
司徒縉冷冷一笑,轉身離開了這座空蕩蕩的宅子。
他自有他的路子。
說到追蹤查詢,天下間便沒有比得上暗閣的。他就不信把整個大夏翻個底朝天還找不出一個蘇嬌。
……
蘇嬌自然知道她這和老太婆一走,估計司徒縉他們要忙翻了。
她也曾經試圖在來這裏的一路上留下點標記,不過在經曆過那種獨特的騎乘方式之後,她對於司徒縉能通過標記找到自己的可能已經不抱希望了。
她這幾天正被“藥浴”折磨得半死不活,也暫時沒有心力去考慮這件事。
在這個似乎與世隔絕的地方,每日的生活是單調而枯燥的,而她又要每天忍受疼痛的折磨,感覺時間特別的漫長。
好在還有一個同樣覺得很無聊的忘憂,在她金珠的誘惑下,每天都會陪她聊聊天。
忘憂這小子很賊。
她試圖套話,但並沒有從他嘴裏套出點有用的東西。
當然,也有一個可能,是他真的對他的師父過往的事情一無所知。
這一天,蘇嬌結束了讓她要死要活的“藥浴”,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等著忘憂給她送飯。
忘憂提著食盒進來,看到蘇嬌鹹魚一般躺在床上,不由嘖嘖兩聲,很是嫌棄的道,“都醫治這麼幾天了,你怎麼一次比一次虛弱了?”
“你該質疑的不是我的體質,而是你師父的醫術吧!”蘇嬌翻白眼,“今天吃什麼?”
“豬肉。”
好吧,這個回答在預料之中。
天天野豬肉也是夠了。
忘憂打開食盒,把一盤子炒豬肉和一碗米飯拿出來,不懷好意的看著蘇嬌,“需要我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