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都不會。”
“我就知道。”蘇嬌笑了,她似乎很愛對月昇說這句話,卻不知道每每聽到她對自己說這句話,月昇心中的感受是無比複雜的。
“那就沒關係了,治不好也沒關係了!”她笑嗬嗬的,把雙手伸出來,輕輕覆在了月昇的臉上,順著他臉部的輪廓,摸著他的眉,眼,鼻子,嘴巴,一邊喃喃道,“就是看不見你是什麼樣子的了。”
她說得有那麼一絲的惆悵,很快又自己笑起來,“不過也沒關係,不論月是什麼樣子的,於我來說,隻要是月就好。”
“你不要有什麼壓力,我知道你很想把我治好,但是我不想你因為這樣而變得很累,很不開心。
你給我治我的經脈的時候,消耗太大,有那麼幾天差點都無法下地。
那時候我就在想,若是治好我需要的代價那麼大,甚至更大,那我寧願不要治了。
我現在這樣也很好,除了眼睛看不見,比起當初不能動也不能說的時候,已經好了不知道多少了。
我知足了。”
她描繪完了月昇臉部的輪廓,正要抽開手,卻被月昇一把拉住了手,“丫頭!”
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種隱約的沙啞,
他的手和自己一般冰冷。他捉著她的雙手,把它們放在了他的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貼在了唇上。
蘇嬌隻覺得心怦怦跳了起來,明明他的唇也是冷的,她卻覺得,自己的手指好像在一點一點的發起了熱來。
月和她一起這麼久,還從未做過如此親昵的舉動。
剛開始的時候,他隻是試探著抱她,她從一開始的不習慣變成了習慣,他也曾試圖和她更加親昵,但是,她的內心深處,竟然是有著一絲抗拒。
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她究竟在抗拒什麼。
按理來說,他們是夫妻不是麼?
她為何會抗拒他的進一步親昵?
而月是個何等玲瓏心思的人,幾乎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她的抗拒,所以從那之後,除了擁抱,牽手,偶爾摸摸她的臉頰之類的舉動,他再也沒有越雷池一步。
她一邊覺得悵然若失,一邊卻又古怪的覺得鬆了一口氣。
此時,月猝不及防的親昵舉動,讓她不但心跳加快,更讓她有些惶然。
她不該抗拒。不該的。
她是月的妻子,月對她這般嗬護,她若是再抗拒,豈不是寒了月的心?
這樣想著,她便強迫自己轉換心態,用一種接受的姿態,靜靜的,任由月親吻她的手指。
月昇的目光變得深邃了起來。
她沒有躲閃的動作,甚至沒有躲閃的意圖。
她在接受。
他的心中瞬間冒起了許多名為喜悅的泡泡,他緩緩低頭,朝她靠近。
她的唇色有些蒼白,眼神是空的,但神情有幾分羞怯,有幾分緊張,她的臉本來就生得小巧,巴掌大的臉,此時竟然透出絲絲紅暈來,這讓她顯得非常柔弱,引人憐惜,也容易引起男子“摧殘”的欲|望。
他其實,渴望她很久很久了。
帶著絲絲溫度的呼吸盡在咫尺,蘇嬌還是不可避免的覺得不適了。
但是她打定了主意不能再因為莫名其妙的抗拒感而去傷害月昇,所以她在壓抑自己,隻是本能並不是那麼容易壓抑的。
她的手指,還是控製不住的微微卷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