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不了手?”
“她曾是你的人。”
曜日冷笑一聲。
春兒的心思她明白。
什麼姐妹一場,什麼下不了手。事實上,她隻是不想趟這趟渾水。
國師身邊的,哪一個是傻子?沒有一個善類。
說什麼姐妹情份,那就完全是笑話而已。
若不是怕曜星太愚蠢過激,做出什麼來連累到她自己,她壓根就不會理會曜星會有什麼想法會是什麼結果的。
“你也說了,是‘曾是’,我現在已不是國師府的人,無權幹涉這些事物。你是八婢之首,要防範也好,要直接處理也罷,或者要上報也好,那都是你分內之事,與我何幹?”
曜日擺明了也是不會趟這攤渾水的。
春兒在預料之中。
“也罷!那你便當是一個善意的提醒好了!”
“你要留著她?”春兒可不是那心慈手軟的,既然預見到曜星有可能會給她帶來被連累的風險,她為何不直接先下手為強?
這不一貫都是她的行事準則麼?
“咱們即便是國師府的人,要處置一個人,也不能光憑猜測和推想吧?
曜星也算是尊上身邊得力的人,排得上號的。她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之前,讓我拿什麼處置她?”
曜日覺得可笑,國師府的人要處置一個人,還真的是可以隻憑自己心情的。
隻不過現在對象同樣是國師府的人而已。
這種作風和心態,便是殿下以前說過的,雙標嗎?
“隨便你,我沒興趣參與!”她隻需要有所警惕,做好防範便是。
……
蘇嬌睡了午覺起來,反而有一種特別疲憊的感覺。
也不是身子上很累,而是精神很差,腦子很累。
她這是做夢了麼?
似乎夢見了不少東西,但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嗓子眼也有點刺痛的感覺,她揉著沉重的腦袋在想,是不是因為聽了一些過去的事,才導致她會開始做夢?
“秋兒。”她喚了一聲,立刻就有人走了過來。
“小姐,您睡醒了?”
聽聲音,卻不是秋兒,而是雪碧。
雪碧的聲音很好認,不太柔美,倒是有些沙啞。
“您可是嗓子有些不適?”
還一聽就聽出來了?確實很不舒服,蘇嬌咳了一聲,“不知怎的,感覺有些幹痛。”
雪碧忙上前來扶她起來給她披衣,又道,“別是染了傷寒了,奴婢叫可樂去給您衝一杯蜜糖水可好?”
傷寒了不是該喝薑茶之類?
不過這個蜜糖水的提議,瞬間讓蘇嬌很心動。
或許,這是她從前的習慣麼?
這還真的是。
蘇嬌從小喜甜,最怕的就是喝藥還有吃一些味道不怎麼樣的東西。
她以前身體可好了,很少生病,但即便有時候有了生病的兆頭,喝一杯蜜糖水,睡一覺就好了。
她反倒是受傷比生病多一些——多動症兒童麼以前!
“好啊!”
雪碧走到外間叫了可樂,吩咐了幾句,可樂就去了。
雪碧又走回來,見蘇嬌要起身。
“小姐,要不您還是躺著吧?若不小心加重了可怎麼好!”
“沒事,屋裏也不冷,反倒感覺空氣很悶,我想去窗邊透透氣。”
雪碧沒有違逆她,隻是給她裏三層外三層,裹得嚴嚴實實的才讓她坐到了窗邊。
蘇嬌覺得,雪碧無論做什麼,似乎都讓她覺得很舒服,也很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