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越人,快放了我們二王子束手就擒!”
驃國的士兵們吵嚷了起來。
沈默八風不動。
耶律嶺的大腿上被他刺了一劍,已經流了不少血。
沈默也是狠,這一劍刺下去,直接把他大腿刺了一個對穿,讓他疼得麵色發白。
但卻又避開了他腿上的血管,以免他死得過快,那樣這張保命符就沒有了。
耶律嶺知道,他這一下,不單單是為了震懾自己和士兵們,也是為了剛才他刺了夜七一矛而報仇。
這是一個以牙還牙的狠人。
看他麵若桃花,小小年紀,白淨瘦弱。
誰知道他竟然能在這麼多士兵圍攻下堅持住,誰又能知道他竟然這般狠,這般心誌堅毅。
耶律嶺不由有些後悔。
早知道,他就不該存了別的野心要活捉他。
一開始就萬箭齊發把他射成刺蝟多好。
“嗬嗬,二王子是不是很後悔,一開始的時候沒有置我於死地?”
耶律嶺悚然一驚。
“二王子,其實,咱們也未必非要搞到這般你死我活的局麵。”
“你想說什麼?”
“你為何會知道我在這裏,你不說我也猜得到。
而二王子為何一開始沒有直接下令射殺我,反而是想要活捉。
其實,我多少也猜得到一點原因。”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驃國內部,皇權爭奪一年比一年嚴重。
最主要的是,今年,驃國的王,你的父親,似乎突染重病,一夕之間倒下了,之後再也沒有醒過來,是不是?”
耶律嶺睜大眼,“這是驃國機密,你……怎麼知道?”
沈默傲慢的一笑,“我們越國有句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我要出發前來與你驃國交戰,臨行前怎會不做好準備?”
他的生死門和司徒縉的暗閣,在刺探方麵,可不是蓋的。
雖然從他得知消息到出發時間很短很倉促。
但是從得知消息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命人開始行動了。
還有阿嬌。
在這件事上,幫他良多。
想到阿嬌,他便感覺自己又多了幾分力氣。
阿嬌還在等他回去,他怎麼可以死在這裏?
事實上,他已經力竭了。
他身上大小的傷,流的血不比耶律嶺少。
加上他身子原本就有舊疾。
而現在大家看似他挾持著耶律嶺,雲淡風輕,貌似一切都在掌握中,很輕鬆。
其實,他都不得不暗暗借助耶律嶺的身體來保持自己的站姿。
也是合該耶律嶺倒黴,他所帶的這些騎兵,勇猛則真的勇猛。
但大多都是一些空有一把子力氣和勇氣的莽夫,沒有真正精通武學或者心思縝密之人,一點都沒看出來他已經是強弩之末。
否則此時出來一個功夫稍微好一點的人來搶奪耶律嶺,輕輕鬆鬆。
耶律嶺被他氣得咬牙,“你究竟想說什麼?”
他已經感覺自己流血太多,不能再這麼任由腿上的傷口繼續流血下去了,搞不好他會死的。
死在這個地方,死在這樣一個人手裏,他太不甘心了。
沈默聽得出他話語裏的動搖,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二王子原本是驃國大王最寵愛的那個兒子,若是不出意外,你父王退位之時,便是你接任下一任王位的時候。
可惜,他倒下得太突然,什麼都沒有交代。
甚至於為你做的準備還沒有做好。
而驃國大王子嗣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