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抱著赴死的心,帶頭闖入國師府的大門。
隻不過,這種壯士一去不複返的豪情壯誌也持續不了一刻鍾。
從一進到二進,從前院到後庭,從溫泉到臥房……統統空無一人。
別說人,就連隻鳥都沒有。
獵鷹一腔熱血猶如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竟然覺得——啊!少了一個在主子麵前表現的機會,真是好遺憾。
沈默隻在院子中站了一會,然後道,“走吧!”
獵鷹一聲大吼,“收兵!”
於是原本打量著會有一場血戰的大頭兵們,便這樣懵懵懂懂的又回去了。
……
這一年,越皇被害,凶手二皇子伏法,幫凶國師以及他的一幹梟衛叛逃出越國,後來種種消息傳來。
月昇去了大夏。
依舊是他那高高在上的國師身份,原來的西北王,後來的大夏攝政王對他那是言聽計從。
皇後在她自己的寢宮內自己尋了一根白綾自縊而死。
至於剩下的兩個皇子,因為這件事並沒有牽扯到他們,所以,目前看來,他們還算比較安靜的。
九皇子沈默身為太子,在越皇的喪禮過後便舉行了簡單的儀式繼位,成為了新的越皇。
整個朝堂被他大刀闊斧的進行了一番清洗。
那些和國師原本就“狼狽為奸”的官員下場自然淒慘。
越國經曆了新皇上任之後長達半年的腥風血雨,這才逐漸的步入正軌,平息下來。
忙完最重要的事,沈默也沒有忘記當初對驃國二王子的承諾。
在把越國一位郡主許給了驃國王子耶律撻之後,便著手借兵給耶律嶺,助他坐穩驃國大王的位置。
等這些事情都忙完,沈默一轉頭才驚覺,他似乎已經好久都沒有好好的和阿嬌說說話,甚至,好長時間沒見到她了。
……
沈默好不容易偷溜出來見到蘇嬌的時候,她一副正要出門的模樣。
和偷偷摸摸的沈默一照麵,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有大概一個多月沒有看見他了,之前幾次見麵也大多匆匆忙忙。
她知道他很忙,大多數時候忙得一天隻睡兩三個時辰,她也不忍心打擾他。
現在見到沈默,恍然間,他似乎,又長大了,更沉穩了。
“你要去哪?”沈默老母雞一樣攔在正要出門的蘇嬌麵前,一臉的鬱卒。
他好不容易才出來的,難道阿嬌有事?要不要這麼衰?
蘇嬌看他滿臉委屈,不由得笑了,“司徒看今日天氣好,約我去騎馬……”
“不許去!”
蘇嬌話還沒說完,某人就打翻了醋壇子,“我每天累死累活的,你卻跟別的男人逍遙快活,哼!”
蘇嬌一腦袋的黑線,“什麼逍遙快活啊!
我多做做運動,對身體有好處。你滿腦袋裝的都是什麼?”
“反正那也不行!或者……我陪你去啊?”
對對,他也好久沒騎馬了,也好久好久沒見過阿嬌騎馬射箭的樣子了,好懷念。
光是想著,沈默已經兩眼放光。
蘇嬌好笑的看著他,“你確定,你能和我去騎馬?”
說著話,她瞥了一眼黑著臉守在沈默不遠處的夜一以及眾多護衛。
沈默瞬間就泄氣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狠狠瞪著夜一和那些無辜的護衛們,“叫你們不要跟著我,我是囚犯嗎?還是三歲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