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篤然變得有些緊張。
就在連蘇嬌都有些受不了這種壓抑又莫名緊張的氣氛的時候,月兒忽然笑了,“嗬嗬……夫君說得也是。
你要進宮就快去吧,省得耽誤了時辰,這會子去,都已經有些晚了。
若是祖母和母親留你,你便陪她們用了晚飯再回來,不用掛念我。”
說著,她還很親昵的整了整北千城的衣襟,笑得溫柔又賢淑。一雙眼,卻有意無意的去瞥蘇嬌。
“好,那我走了。”
北千城退後了兩步,脫離了她過分貼近的身子。腳步有些倉皇。
蘇嬌用眼角餘光瞥見,都差點忍不住要歎氣了。
太明顯了!
一個妻子對自己的丈夫,會有多了解,作為男人的北千城肯定不太明白。
但是她明白。
女人的直覺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剛才,月兒的種種言行,其實都透著刻意的成分,好像是故意做給她看的。
她對自己定然是有所疑心了。隻不過不知道她有沒有想到自己就是蘇嬌,還是以為自己隻是北千城偷偷藏在外麵的女人。
反正,她剛才一番做作,有試探自己的成分,更多的,卻是一種宣布主權,秀恩愛,警告自己的成分。
而北千城這個二貨,從剛才就表現得過分緊張。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月兒他心裏有鬼麼?
剛才那倉皇逃離月兒親昵的做法,更是太明顯了。瞎子都看得出來啊!
在這時候,蘇嬌隻覺得,北千城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豬隊友。
她隻能希望月兒不要把她的身份想得太複雜,哪怕就單純的以為她是北千城外麵的小情人好了。
好在這個時代的女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美德”,那就是心裏再吃醋再嫉妒再恨不得手撕了小三小四,但明麵上的溫良賢德那是怎麼都不能丟的。
何況月兒的身份還不是正妻,隻是妾!
北千城就算在外麵養一百個小情人,也輪不上她出頭。
“夫君慢走!”
看著北千城有些倉皇的上了馬車,也看著那個小廝打扮的女子跳上了車轅,然後北千城立刻吩咐車夫駕車離去。
月兒臉上溫柔的笑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那女人是誰?
是他養在外麵的女人嗎?但為何要把她扮成小廝帶在身邊?就這般的如膠似漆一刻也分不開?
他們真的是要進宮麼?還是想要去哪裏風流快活?
月兒的心裏滿是苦楚。
她一心一意愛著這個男人,為了他,甘願做一個妾,為了他生兒育女……他卻在這種時候,還迫不及待的去找別的女人。
甚至,還讓自己撞見了。
他剛才那一副心虛的表情,究竟是因為對自己有愧,還是覺得當著那個女子的麵和自己親昵會讓那女子傷心?
北千城,你怎能如此狠心?
月兒幾乎絞碎了手裏的繡帕。
站了半天,還是她的貼身丫頭小聲道,“奶奶,回去吧!風大,當心著了涼。”
月兒點點頭,由著丫頭攙她回去。
走到門口又停下,“你找個人去跟著爺,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進宮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