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欠債數額較小,基本就是一個賭徒派兩名武校出身的小夥子24小時貼身追債。我認識一個叫郭海安的,他欠場子兩萬多元,這錢不算多,可是他家中實在拿不出一分錢,能賣的東西都賣完了,兩名被老板雇傭的追債者晝夜跟著他,他得管吃管住,每天還要向他們付100元的‘追債費’。他告訴我,他不敢報案,開場子的黑白兩道都有人,弄不好連命都丟了!”
“你聽說過有人為此丟過命嗎?”
“嗯,郭海安說有個叫楊峰的人突然失蹤了,但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我也不便多問引起懷疑,隻能繼續暗中調查!”“楊峰?”程父驚問。“您認識他嗎?”
“不認識,去年年初,小諾就曾調查過楊峰,可惜一直沒找到他,隻怕他已經遭遇不測了!”程父一拳重重擊在茶幾上,雙目犀利,“絕對不能饒過這些傷天害理的不法凶徒!”他站起來:“大鈞,你連夜趕回中江,全力追查‘放水公司’,盡快掌握所有證據!”
“是!”他換上黑色夾克,看看時間,“您去結了酒店的賬,我從窗口走!”
因為他隱蔽的身份和出神入化的武功,程父才自私地讓他去做這個既危險又無名的臥底工作!此時他滿臉歉疚:“孩子,委屈你了!”
“我非常喜歡這項工作!”他笑著,“第一次從中江回重島,我其實一直在和大陸特種兵接受訓練!”
“嗬嗬,這個葉司令,居然拿你去練他的兵!”
馮彥鈞清楚程誠軍人出身,轉業做的警察,想那葉司令大概是他的上司。他看看外麵天色:“伯父,我走了,您保重身體!”
“好,你小心點!”程父關切地叮囑,然後走出房間,房間內所有燈瞬間熄滅。馮彥鈞迅速爬出窗口,攀上牆壁,向更高層遊去。
早上,送走女兒和李震宇,蘇介悠閑地坐在客廳,慢慢啜著咖啡。她有個習慣,每天飯後喝甜咖啡活躍頭腦,然後看完前一天的經濟二頻道的新聞,才去公司。這時,她的電話響起來。她瞟了眼來電顯示,臉上立即露出開心的笑容:“嫂子,早啊!”
“小介,看新聞哪?”
“是啊,還是你最了解我!”
李母與蘇介多年鄰居,加上上一輩的關係,彼此相當熟悉。“小介啊,我現在好羨慕你啊,有自己的一番事業,老程又聽你的,愛情事業雙豐收!”
“我有什麼可羨慕的,勞碌的命,誰能有你的福氣啊!”蘇介客氣地恭維,“就李書記的人品相貌能力,你還不知足哇?”
“你就別拐彎笑我啦,我現在不過是個附庸罷了!”
“得,你就不要說‘我從不管家裏的大事,但我家從沒發生過大事’這種話了,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李母大笑:“就你這張嘴,沒的也讓你說成有的,我算服了!”笑過,她又問:“小諾和小宇已經上班了嗎?”
“嗯,早上兩孩子一起走的,晚上一起回來,親熱得我看著都嫉妒!”
“唉,我比你還嫉妒哪!我現在閑得慌,就盼小諾早點嫁過來做個伴兒呢!”
當初程父因為女兒的案子,為拉蘇浙下馬,將所有涉案人繩之以法,不得已求助妻子,所以蘇介知曉部分內情,目前“8.13”案未破,程諾是不能辭職的!她故意笑侃:“搶我女兒來啦?那可不行!”
“我兒子都讓你搶走了還不許我搶你女兒?!”李母不達目的不罷休,“小介啊,小諾和小宇從小一起長大,互相了解,互相愛慕,我們何不快點順水推舟,開春就把他們婚事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