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栽贓(1)(1 / 3)

馮彥鈞收到程諾的短信,所有的煩惱頓時一掃而空,他笑自己越來越像吃味還不自信的怨婦。不僅僅是她,就是他自己,也不是對李震宇心存一份愧疚麼!他不再胡思亂想,在旅店心無旁念地沉睡到深夜,才拿著高倍望遠鏡,潛入到中江市路南區公安大樓背後的一棵茂密的梧桐樹上,偽裝成樹杈。

特種兵選拔標準非常嚴格,都是軍隊中過篩子般精挑細選出來的頂尖級人物,必須能夠熟練使用各種槍械、體能、外語口語,是名副其實的水陸空三棲神兵,都有常人難以企及的耐受力,他們為了追蹤一個目標,可以趴在叢林中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石頭般一動不動,待行動時卻依舊迅捷如兔。

此時,路南區公安局處在一片黯淡的燈光下,值班人員同往常一樣,中規中矩地做自己分內的事情。馮彥鈞從昨天就開始偵察,早摸清了它內部警衛係統,他眼見四周無人,嗖地從牆頭閃進院子內,躲在院落裏停放的汽車後,接近大樓,判斷出槍庫的位置。公安局的槍庫位於五樓,緊鄰特警大隊南樓。槍庫四周鋼筋水泥築就,有門沒窗,走廊內裝有紅外線報警探頭,比盜竊技術室還有難度。不過,他還沒打算進去,後天是路南區公審大會,到時會有公安特警維持會場,肯定要從這裏支領槍支,他要冒險一試,大不了被抓再想辦法逃跑。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這東風終於被他選中。經過一天多的選拔,終於有一位和他身高相貌相似的公安特警入了他的法眼。

傍晚,夕陽西下,彩霞紛飛,距離路南區公安大樓三百米外的一幢茶樓內,馮彥鈞一身名牌休閑裝,優哉遊哉地喝茶。有了蘇介金錢上的無私支持,他把自己幾乎武裝到了牙齒,隨身帶著各種電子偵察器械,可以隨時展開追蹤監聽。不久,目標人出現,乘一輛普桑離開,他也結賬下樓,追蹤至目標人居住的小區,才返回旅店大睡一覺。淩晨三時左右,他驅車又至目標人小區的地下停車場,蜷縮進普桑後座下,靜靜等待。

差一刻鍾五點,特警準時下樓,他不急於趕到公安局,反而從後備廂中掏出拖布擦車窗。

我暈!死條子,不趕緊執行任務擦什麼車啊?!馮彥鈞氣得腦袋直冒煙,如果現在被人發現,那前幾天的準備就全白忙活了。

還好,特警清理完車表皮,沒有收拾車內,就坐進了駕駛座,低頭發動引擎。馮彥鈞早等這一刻呢,立馬一個無聲斜劈,打在特警側頸,緊跟著一記直拳追到他後腦勺。特警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就被他輕鬆地用迷藥袋套住,一用力,直接把特警整個身體拽到車後。這個結果,馮彥鈞隻用了一分鍾就搞定,他不由得得意地感歎,公安特警這麼不禁打,一個斜劈就暈了,害得他最後一拳都沒敢用力!

現在時間尚早,小區內幾乎無人出動,馮彥鈞把特警先塞到自己原來的藏身處,迅速駛離小區,到僻靜處換上特警的衣服,把他捆得結結實實,塞到後備廂內,然後直奔路南公安局。他最後一個風風火火趕到槍庫支領槍支,如果被發現,他決定幹脆直接去搶,反正鬧得越大越好,越大越不好收場。還有最後五分鍾領槍時間就要結束,槍庫的保管員皺眉:“快點,就差你了!”

馮彥鈞迅速支領了一架85微衝鋒槍,轉身時,聽到保管員對旁邊的登記員小聲嘀咕:“剛轉業到地方才兩天就忘了軍規,怎麼看也不像出身特勤大隊的!”他腳步不由遲滯了一下。我靠,撂到的居然是武警,武警真的有那麼衰嗎?容不得他多想,集合號令已響,他尾隨眾人一同跳入警車中,趕往區禮堂。

今天的行動順利得出乎想象,上午七點,特警們已經布好崗,馮彥鈞借口去廁所,僅用30秒卸了槍支,裝進提前準備好的皮包,然後扔掉警服,鑽進樓群小巷,轉眼消失。

緊接著,被關在區公安大樓前的普桑的後備廂內,遭綁架的特警被人發現。襲警加搶槍,這在中江市還是第一次發生。市局震怒,全城警戒,捉拿罪犯。馮彥鈞可不管警察設不設卡,這根本攔不住他。晚上,他潛入日資三木大樓,直接把他明偷來的85衝鋒槍和從緬甸帶來的左輪手槍塞到社長辦公室內。

在大陸,槍支受管製,如果早上清潔人員發現這些真家夥,有夠鈴木社長喝一壺的!就算他被栽贓又如何?警方肯定會深入調查他的企業背景和雇員,這也算給李震宇律師提供了調查素材和追查的機會!

做完這一切,他才返回程家。他很想她,急切地想要見到她,可走到她門口又停下來。她說過,進她房間要先通知她,現在這麼晚了,還是等她起床吧!他這才感覺很疲憊,紮進自己的房間,倒頭便睡。朦朧中,感覺走廊內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他無奈地笑著歎口氣。

蘇介走進來,用商量的口氣說:“大鈞,今天李進來過!”

他為她搬了把椅子:“他說了什麼?”

“這是他和小諾的對話!”蘇介把談話錄音遞給他,“好像日本人也參與了中江市的跨國賭場,還有台島人,我想這不是間諜案嗎?”不知道他如何看待兩岸關係?

他淡定地說:“我已經查到台島青龍幫與日本人勾結。我們都是中國人,我最痛恨漢奸!”

“大鈞,你好樣的!我也最痛恨分裂祖國的人!”她遞給他一張銀行卡,“我幫不上你什麼忙,隻能為你提供些物質幫助!”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是最重要的!”他接過來,“我正好還要求您為我辦一件事!”

“我嗎?我能做什麼呢?”她很奇怪。

“我師傅是榮民,離開大陸前在大陸已經有妻子,因此他在台島一直獨身,上了年紀時才收我為徒,他一直有個心願,想要埋骨桑梓。”他苦笑,“可是,這個願望我卻一直不能替他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