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觀察一段時間看看吧,鑒於帝釋天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的危險性和野心,阿修羅王還是決定保留態度,在帝釋天“弟媳”的身份上蓋了個“待定”的大戳。
男性之間交流感情的方式不外乎打架和喝酒,而當想要結交的對象無法實現這兩項要怎麼辦呢?
那就隻好一起喝茶談人生了,雖然旁觀的尤利耶爾對於兩人能否談得來深表懷疑,不過阿修羅王卻有一種樂見其成的感覺。
不過從日後兩人時常一言不合→開打→帝釋天被揍趴的相處看來,尤利耶爾對於自家半身還是有點了解的。
一個法師和一個狂戰士有共同語言才奇怪吧。
和帝釋天打完一架沐浴出來,脖子上還掛著浴巾的卡伊諾斯發現對方已經毫不客氣地霸占了房間裏的沙發。
“你倒還真的是毫不客氣。”無視對方直勾勾看著自己的眼神在一邊坐下,卡伊諾斯把手中的毛巾拋給對方,“既然霸占了我的沙發,就好歹做點事吧。”
“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不需要客氣了。”回過神來的帝釋天接過毛巾細細地為時間之神擦拭那一頭如月光一樣的長發,這個動作在兩人相處的時候已經變得無比熟練。
從某種程度上很缺乏常識的卡伊諾斯並不知道自己剛從浴室裏出來的樣子是多麼的……秀色可餐。
微微敞開的浴袍露出些許泛著粉紅的肌膚,猶帶濕潤的銀發不可避免地黏在臉頰上,直接踩在地毯上的雪足,好一副美人出浴圖。
卡伊諾斯並不喜歡侍從隨侍身側,一想到這幅樣子也許隻有自己能夠看見,帝釋天心底就不由得升起一種炙熱感。
“就這麼背對著我,你倒是不怕我一刀刺下去。”擦完頭發帝釋天隨手把毛巾一扔,懶懶靠在一邊。
“如果你的智商突然變低想不開想要阿修羅全族追殺你的話,我不介意在那之前先殺掉你。”摸了摸已經幹了的長發,卡伊諾斯滿意舒緩了眉眼,給自己倒了杯茶,“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一個人死根本不需要麵對他。”
“不想讓我鄙視你的話就別問這種愚蠢的問題。”
帝釋天深呼吸,告訴自己這是好事,至少對方還算是相信自己的,“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相信我?”
“不用謝,就當是報答你幫我擦頭發了。”逗弄太過也不好,卡伊諾斯親手倒了一杯茶遞給他下下火。
“……我明天就要出征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帝釋天接過茶杯,雖然不是挺期待對方對他能夠好言好語,然而到底是有點失望的。
卡伊諾斯在月光下靜靜地看著這個白發的男人,涼薄的唇線微微往下抿,狹長的眼中有他自己都沒發現的些許失落,驀然就心軟了那麼一瞬間,他垂眸,說:“我信你,帝釋天。”
帝釋天猛地抬頭看著卡伊諾斯,對方似乎覺得有些不自在,隻是看著手中的茶杯,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茶杯,踟躕著還是把話說完了:“你一定可以好好的回來的,你怎麼能夠輸呢?能夠打敗你的隻有我而已。”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好話,帝釋天,”有些挫敗地搖了搖頭,卡伊諾斯說:“我的確可以說很多場麵上讓人高興的話,但是我知道你並不是想聽那些,可是我也沒辦法說出什麼好話了。”
“天上地下,這世間唯一有資格作為我的對手不被表象瞞騙的,大概也隻有你這個狂妄的家夥了吧。”
“你所謂的不會說好話,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祝福了。”帝釋天走過去抱住了卡伊諾斯,低聲說:“能夠打敗我的隻有你,所以我不會輸掉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