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淩曉雲已經騎在他的身上左右開弓。狠揍了幾下又用雙手卡住脖子,將他的頭一下一下狠狠撞在地上。隻撞了兩三下,那家夥鼠目一翻,無聲無息的暈了過去。
淩曉雲悻悻的站起身來,一邊揉著拳頭,口中還兀自罵個不停:“女馬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這麼不經打,也敢學人家碰瓷···”
一旁的李順兩眼發光的望著淩曉雲:自己跟著雲少爺也有幾年了,從沒見過他和別人動手。沒想到今天一動起手來,竟然這麼生猛:出手如電,而且一下手就直奔要害,讓對方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淩曉雲這幾下也確實幹脆利落,動手前毫無征兆,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將那中年男子打暈在地,快得讓眾人都來不及反應。
其餘眾人也都驚詫不已:這小子還真是夠膽,當著自己這邊這麼多人的麵,說動手就動手,毫無顧忌。
不過驚詫歸驚詫,終究還是有反應稍快的。先前那手持短劍青年最先回過神來:“這小子殺了餘管事,大家快把他拿住!”說著當先揮舞短劍衝了過來。
餘下的人如夢方醒,管事被人打死,自己這些人如何能脫了幹係?都呼喝著上前把淩曉雲主仆圍在核心。
“都別亂動,這家夥還沒死!”淩曉雲大喝一聲,伸腳虛踏在那昏迷的中年男子脖子上:“誰敢亂動,我一腳下去他可就真的沒命了!”
李順此時也衝到淩曉雲身前,伸出雙臂將他護在身後,猶如一隻護雛的母雞,大聲喊道:“你們都別亂來,我家少爺可是帝國剛剛冊封的班加城主!”
此言一出,眾人盡都愕然,忍不住相互議論起來。
“竟然是新來的城主大人,怎麼這麼小?”
“是啊,看上去也不過十五六歲吧?”
“好像班加已經十幾年沒有城主了吧?”
“我們竟然殺了城主大人的馬,這下可闖禍了···”
最後還是那持劍的青年最先反應過來,望著李順道:“你說他是城主,可有什麼憑證?”
李順回頭朝淩曉雲道:“雲少爺,給他們看看帝國的任命書!”
淩曉雲探手入懷,將李順之前讓他收好的城主任命書取了出來。那是一個一尺見方的金黃帛書,上麵寫著:“天都帝國欽命班加城主淩雲”幾個大字,上麵還加蓋著國璽。
果然是城主大人···包括那持劍青年在內的十幾人頓時都傻了眼。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紛紛跪倒在地,異口同聲道:“參見城主大人!”
將任命書收在懷中,淩曉雲如釋重負:“都起來吧!”
“謝城主大人!”十餘人狼狽的爬起身來,臉上都是誠惶誠恐,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那持劍青年。
那持劍青年無奈,硬著頭皮上前一步躬身道:“我們殺了城主大人的馬,還請城主大人賜罪。”
淩曉雲擺了擺手:“不必了,你們先把我的行李取來吧!對了,這個無賴是誰?”淩曉雲指著那個被自己打暈的中年人。
持劍男子望了那中年人一眼,目中滿是厭惡之色:“他叫餘萬金,是郡城派過來的班加城管事。聽說他的姐夫是班西郡的稅政官,這幾年都是他暫代城主之職。”
淩曉雲冷笑一聲:“原來是有後台啊,怪不得這麼囂張。好了,讓大家休息一下,稍後我們就趕回城中去。”
“是!”那青年將手中短劍遞給淩曉雲,“城主大人,這柄劍是您的。”
淩曉雲接過短劍,卻見那劍柄之上刻著“千機坊”三個字。心中猜測,這或許是鑄劍作坊的名字,並未在意。望著那年輕人,淩曉雲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犯了什麼罪被流放到這裏?”
那青年臉上肌肉痛苦地抽搐了一下,歎息一聲道:“草民名叫曹天衡。因為前年家鄉鬧饑荒,不忍心看著全村人餓死,就和幾名同伴一起去盜官糧。結果被抓,就被流放到這裏。”
淩曉雲點了點頭,心中對這個健談的年輕人不由多了幾分好感:“為了生計,救助相鄰,倒也情有可原。”
曹天衡感激的望了望淩曉雲,苦笑道:“其實被送到這裏的人,哪有什麼真正的大奸大惡之徒,多半都是些窮苦百姓。他們或是被奪去田產,或是被搶了妻兒,逼的走投無路才奮起反抗。若非如此,誰會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去觸犯國家刑律?”
淩曉雲皺了皺眉頭,疑惑道:“照你這麼說,這裏的犯人,多是被迫害的?那你們為什麼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