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莊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些並不是全部的獵物?三千金幣,那得多少獵物才能賣這麼多錢?我的天啊!
他們才出去幾天···直到接過那幾個沉甸甸的錢袋,莊泉才終於相信,這一切不是在夢中。
當晚,曹天衡領著運糧的車隊,浩浩蕩蕩的駛進了班加城。整整五十兩大車,數萬斤糧食,班加城的糧庫幾十年來,終於第一次被填滿了。
第二天一早,淩雲剛吃了一半早飯,莊泉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說是班西郡稅政官張浚帶人前來,恭賀淩雲少爺受封班加城主。
“哼,終於來了嗎?”淩雲輕哼一聲,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道:“先讓他在大廳等著,我這就過去!”
莊泉一臉為難:“城主大人,這···恐怕不好吧?”
淩雲擺了擺手,神秘兮兮的道:“不必擔心,隻管照我吩咐去做!”
莊泉走後,淩雲喊來李順,問道:“那餘萬金最近怎麼樣了?”
“他呀,被曹天衡拉去看守糧庫,每天還不許吃飽,聽說已經瘦的皮包骨頭了!”李順笑道。
淩雲聽了也是一笑:“沒餓死就行!”將懷中抱著的狼崽交給李順,不緊不慢的向大廳走去。
張浚在大廳之中等的焦急,不停地來回踱步。忽聽一陣腳步聲響,淩雲一邊伸著懶腰,一邊緩緩走下樓來。張浚見了急忙上前,行禮道:“下官張浚拜見雲少爺,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淩雲看著張浚身旁的兩個大箱子,淡淡一笑道:“那天本來是說的玩笑話,張大人怎的還當真了?”
張浚弓著身子,垂首道:“雲少爺入主班加,下官道賀來遲本已不該。些許心意,還望笑納。”
淩雲滿意的點點頭,隨手拿起箱子上的禮簿翻了翻:“這可是兩千金幣啊,如此誠意,我當然要笑納。張大人這麼大的手筆,看來這班西郡的稅政官,還真是個肥差啊!”
張浚聞言,暗自鬆了口氣,陪笑道:“雲少爺說笑了,這也是下官多年積蓄···”
不等他說完,淩雲已經冷笑出聲:“哈哈,張大人的積蓄,恐怕不止這些吧?之前周青鱗來到班西郡,閣下應該也少不了要奉上一份心意吧?哼,不知我的這份,能否抵得上人家是一個零頭!”
張浚頭上冷汗涔涔而下,一時愣在當地,不止如何是好。
“算了,既然你來都來了,本少爺也不打算難為你!這些東西我收下了。”淩雲將手中禮簿丟在木箱之上:“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此番前來,更多的還是為了你那小舅子餘萬金吧?”
張浚如蒙大赦,恭敬的道:“不管那混貨如何得罪了雲少爺,還望雲少爺大人大量,看在下官的麵子上別和他一般見識!”
“哼!麵子?你哪有什麼麵子?”淩雲輕哼一聲:“人你可以帶走,不過帳卻要算清楚!”說完朝門外大聲喊道:“天衡,把餘萬金給我帶過來!”
張浚麵色難看之極,他身為班西郡稅政官,論官階隻低於鎮撫使湯淮。平日走到哪裏不是遠接奉迎?就連湯淮因為族兄張法的關係,對他也是多有忌憚。可眼前這個死紈絝,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
不多時,曹天衡牽著一身鐐銬的餘萬金走了進來。一看到張浚在此,餘萬金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抱住他的大腿聲淚俱下:“姐夫,姐夫救我啊!”
此時的餘萬金,已經瘦的不成人形,身上的鐐銬加起來,比他的體重也輕不了多少。衣服早已碎成一條一條,蓬頭垢麵,雙目無神,真如路邊的乞丐一般。淩雲看了心中也是暗驚,短短一個月不到,餘萬金就被折磨成這般摸樣,可見曹天衡等人對他已是恨入骨髓!
張浚憤怒的盯著曹天衡,眼中如欲噴火。曹天衡卻是全然不懼,瞪大眼睛道:“看什麼看?班加本就缺吃少穿,沒餓死已經算不錯了!”
有淩雲在旁,張浚也不好發作,隻得怒哼一聲,將餘萬金扶了起來,沉聲道:“雲少爺,餘萬金並不是班加的犯人,不知可否讓他隨下官離開?”
“當然可以!他又不是這裏的犯人。”淩雲挑了挑眉毛,笑道:“隻要張大人幫他還清了債務,現在就能帶他走!”
“還債?”張浚皺眉望著餘萬金:“你欠下誰的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