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來救我,我們的交易已經不可能實現了。如今就算當上了船長,也沒有意義了......”涅普基雅和傑克森背靠著背,周圍是黑壓壓一片的海盜。想要從這群海盜中突圍出去,無論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都沒什麼區別吧。
“或許吧”他自嘲的笑了笑,“不過我可不想讓這些無禮的家夥在我的船上亂來。”他的語氣十分堅定,沒有絲毫的動搖。
“是嗎......對了,你有帶餅幹嗎?”
“怎麼,還有心情吃點心?”
“算是吧。”涅普基雅苦笑了一聲,自己的體力還在不斷的下降,這麼下去不用海盜們動手她自己就先不行了。
“給。”他從上衣的口袋裏掏出一片已經被雨水徹底浸濕,變得軟塌塌的餅幹向後遞給了涅普基雅。
“非常感謝。”涅普基雅把它一口吃了進去,雖然口感不太好,味道也相當微妙不過最重要的治療的效果卻是沒有消失。
(這樣應該可以了)
體力下降的速度明顯變慢起來,這樣的話至少能撐久一點吧。由於體力流失減慢,體內空虛的部門漸漸被一股乳白色的氣息填滿。氣力,也就是用來發動武技的必需品是和體力掛鉤的。隻要體力能有所恢複,多出來的部分就會自動補充過去,雖然靠休息也能恢複不過明顯這樣更快一點。而且也沒有時間悠哉了。
“不要死了。”
“你還是擔心自己吧。”一個渾身冒血的家夥還反過來擔心自己,搞錯對象了吧。真讓人擔心她下一秒會不會就這樣倒下去。
“也是,那麼......走吧!”涅普基雅和傑克森一齊掉轉方向朝後麵衝過去,由於太過突然那些還以為他們要向前走的海盜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等他們反應過來圍上去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走出了大約10多米的距離。
“不要讓他們跑了!”
“話多死的早。”涅普基雅狠狠吐槽了一下速度不減的繼續突圍。手中的彎刀雖然還是有點不習慣不過對付一些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雜兵還是可以的。
當快被擊中的時候在被攻擊的地方瞬間使用鐵壁然後在彈開刀刃後迅速解除同時在彎刀上運用剛力給予其致命一擊。涅普基雅忽然發現自己對剛力和鐵壁的運用似乎變得更加熟練了,之前無論怎麼練習也不加的熟練度此時居然達到了62/100。
“隻有實戰才能增加麼,真是討厭啊。”
終於能看見欄杆了,在那裏的下麵已經放好了救生船,隻要用它的話說不定就能逃掉。
“喂,我們要到了,傑克森。傑克......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隻剩下了涅普基雅一個人,而他就在涅普基雅的注視下就這麼倒了下去。
而那些海盜還舉起了刀,似乎是想要把他的頭砍下來。
“給我住手!”
涅普基雅想立刻衝到他的旁邊,但是無奈海盜的數量太多了,兩人的距離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刻意的離得很遠。沒有辦法立刻衝過去,盡管如此涅普基雅也沒有就此停下腳步。就算多幾道傷口好我也必須去救他,拋棄特地趕來救自己的人那是人渣的行為。涅普基雅可沒有無情到那種地步。
“快滾啊混蛋!”他望見涅普基雅居然朝自己這邊過來渙散的瞳孔突然聚焦,拚盡全身的力氣大吼了出來。嚇得周圍的人都停下了動作,不過很快那個會子手便反應過來,停在半空中的刀重新開始下降。
“我......對不起。”自己居然想辜負他所做的一切,涅普基雅真想狠狠給自己一巴掌。停了半天隻能留下這麼一句轉過身不再去看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流淚。
“那麼,乘客也安全下船了啊。”望著離開的涅普基雅傑克森的笑了笑,沒有對死亡的恐懼,有的隻是鬆了一口氣的安心。
“結果到最後我也沒能當上船長啊,你說是吧,船長。”他最後望了一眼這艘他從出生到長大從未離開過的船,視線的最後定格在了那高高的船長室,“密斯蒂爾的榮譽,我守住了。”讓乘客安全的下船,這一條可是最重要的啊。
“我沒能救你,我什麼都做不到。”聽到後麵的噴泉聲涅普基雅心裏一涼,頭也不回的迅速朝欄杆處衝了過去,一切的起始都是自己。要是自己沒有坐上這艘船就好了,沒有被打暈,沒有忽視那些本來就不該忽視的情況就好了。
再怎麼自責也沒有用,已經發生的事實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餅幹給予的治療能力已經結束,腳步也變得沉重,被砍到也沒有那麼痛了。治療並不能恢複精神上的疲勞,眼皮越來越重,大腦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