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很快就傳了上來,凡塵中主要流通貨幣是銀子,或者是製錢。一兩紋銀可以兌換一千枚大子,而一兩黃金又可以兌換十兩白銀,這十兩白銀可是一個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當今朝廷的五品官員年俸不過才一百三十兩白銀而已,而丁浪出手就是一錠官方定製的足稱黃金二十兩,別瞧人家穿的破破爛爛,架不住人家有錢,天水閣自然不敢怠慢。
丁浪也不客氣,甩開膀子開吃,就連狐狸小黃也跳到桌子上,抱著一個雞屁股啃的不亦樂乎,樣子好像這兩個家夥窮八輩子,丟人。
天水閣的食客對這一人一狐狸指指點點的竊竊私議,十分好奇這家夥是什麼來頭,貌不驚人,卻出手就是二十兩黃金。看那吃相也不像出自大戶人家的貴族子弟,完全是一個市井無賴。
丁浪才不管那麼多呢,隻顧著埋頭吃喝,他也就圖個新鮮,在蜀山夥食並不怎麼樣,逍遙峰弟子很多,可大多數都在閉關修煉,吃的飯菜都是師兄掌勺的,能煮熟就感謝蒼天了,哪裏能和天水閣這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相比。每道菜丁浪也就吃了一點,沒多久,桌子上就堆滿了各式菜肴,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應有盡有。
距離丁浪不遠的那對父女此刻也開始吃飯了,那中年青袍男子又一杯沒一杯的喝著酒,那個青兒姑娘則是一邊吃飯,一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丁浪身邊的狐狸小黃。
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一個年約四十出頭麵色蠟黃的漢子,他看到那對父女頓時麵露喜色,快步走了過去。經過丁浪的跟前,丁浪隻覺得一道勁風刮起,不覺抬起頭多看了一眼,暗暗的道:“這人好俊俏的身手,如果我沒進入天道崖修煉一年修為大進踏入了控物境界,還真幹不過他”
小黃似乎能聽到丁浪的心聲,用精神力傳音入耳道:“不過是一個凡人罷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丁浪想想也是,凡人修為再高,就算是當今武林盟主也比不上修真者最低級的控物境界的小輩,畢竟達到這個境界就能控物飛行,日行千裏,祭煉飛劍法寶,絕非凡人所能想象的。
那蠟黃男子走到那對父女桌前,急道:“趙大哥,不好了,出大事了,你趕快帶青兒躲躲吧”
那姓趙的漢子說:“張賢弟,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姓張的男子說:“趙大哥,你還記得十五年前你在淮陰山殺的那個獨眼土匪嗎?現在他弟弟來報仇了”
原來這姓趙的中年人,便是江湖上隱退十五年的趙飛虎,二十年前憑借一雙鐵掌打遍江湖,鮮有敵手,後又與張道楊子坤義結金蘭,號稱漢水三俠,十五年前老二楊子坤在京城被仇家殺害,趙飛虎連夜趕往,之後也銷聲匿跡了,江湖上在也沒有出現,後來老三張道也金盆洗手,下海經商了。
趙飛虎歎息一聲,道:“來就來吧,沒想到這麼多年。那獨眼龍的弟弟還真找上門來了。”
張道說:“這次不一樣,那獨眼龍的弟弟可不是一般人,聽說他十幾年前拜入修真大派天魔宮門下,最近竟然練成飛劍,絕非你我所能對付,你還是帶著青兒躲一陣子吧”
此話一說,張飛龍的臉色一變,一邊聽到兩人說的丁浪也放慢了筷子,不由得看了一眼三人。
趙青兒年紀不大,卻又一副俠義心腸,她道:“煉成飛劍又如何,他哥哥多行不義,我爹爹殺了就殺了,這是替天行道,他要真是趕來,我一刀殺了他”
趙飛龍眉頭禁皺,道:“青兒不得胡鬧,煉成飛劍就已經是半個仙人,我們鬥他不過,本來就打算這幾日送去你了凡師太那裏修煉仙法,現在我們就起程吧”
趙青兒小嘴一撇,沒有說話,不過臉上還是帶著一絲不屑一顧的神色。
丁浪低聲笑著對小黃道:“你那個死丫頭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和天魔宮鬥,還要一刀看了那個什麼練成飛劍的魔教教徒,真是不自量力,小黃,你看這事我們要不要管上一管”
小黃自然知道丁浪的性格,沒事找事,吃飽撐的就是說他這種人的,現在又一個魔教人出現在蜀山以北八百裏的地方,可謂是明目張膽,他想了一下道:“隨便你,就算是那人煉成飛劍也不過是控物境界的修真者罷了,你現在已經是金丹境界,況且還有龍魂神劍在手,他不是你的對手”
丁浪一聽,心中打定了主意,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邪邪的,很是可怕。
他見趙青山三人結賬走出了天水閣,他也急忙拎起包袱,抓起神劍跟了上去。先前那紅衣老板娘見他要走,急忙追了上去,叫道:“小兄弟,還沒有找錢呢”
丁浪一聽,頓時詫異,回過身來道:“這麼一大桌子飯菜竟然還沒有花一定金子?”
那老板娘眉開眼笑的道:“哪能啊,這頓飯才五兩銀子,您給的可是金子,夠吃一個月的都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