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大劫?”丁浪輕呼一聲,將遠處的司徒靜都驚醒了,司徒靜這是第二次聽到萬年大劫,第一次是自己出生那夜,族內大巫師臨死前歇斯底裏嚎出來的,她掙紮著起身,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隻見最後一幅壁畫巨大無比,縱然歲月輾轉流逝萬年,可依舊能看出它的氣勢磅礴,前麵七幅那些神話傳說的圖畫與這一幅相比,就仿佛成為了孩子塗鴉的玩意了。
畫麵上,是一座聳立萬丈的紅色大山,巨大的山體似乎與天相接,巍峨宏偉,可是因為是紅色的,顯得極為的詭異。
在這紅色大山的上空,密密麻麻的人淩空排列成數個整齊的隊形,就像是一支強大的修真者大軍一樣,密密麻麻的人影,不知道有幾千幾萬個。為首的是八個身穿黑色鎧甲的人,他們頭朝上,各自拔劍指天,那種傲然天下蒼生,逆天而站的威嚴,通過壁畫恐怕不能傳達它含義的萬一。
丁浪隻覺得體內的血液幾乎都沸騰了,他仿佛置身在這場未知的大戰中,同時也被那八個人的氣勢震住了,他迫不及待的朝下看去,下麵的壁畫更加的詭異,隻見天空中數以萬計的修真者化為血雨紛紛落下,好像在未至的虛空中有一個強大的敵人在與他們戰鬥,那八個首領,率領數百個人直接飛到了九天之外,與那股力量作戰。
壁畫應該沒有畫完,後麵草草收筆,丁浪心中大為失望。
智休張大了嘴巴,傻傻的道:“我的乖乖,這山是西南的大雪山,萬丈大雪山都被修真者的鮮血染成了血山,這也太搞了吧”
丁浪仔細的看了那血山,道:“你怎麼知道這是西南大雪山?”
智休指著最上麵一幅畫,道:“你看到那山頂石碑上的字沒有?那是大雪山的七殺碑,天生萬物以育人,人無一物以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
丁浪愣住了,心中狂震:“這七殺碑和蜀山那塊一樣的,難道也隱藏什麼秘密?”,轉頭看向肩膀上的小黃,小黃此刻表現出少有的凝重,丁浪甚至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的悲涼與傷感。
“萬年大劫,咳咳咳”司徒靜叫了一聲,就劇烈的咳嗽起來。丁浪忙跑過去給他推宮過血,最後忍痛從懷中取了一顆朱果喂給她吃。
吃了朱果後,司徒靜的臉色明顯好轉了,蒼白的臉色漸漸有了一些血色,精神也好了一些,竟然能勉強坐起來。
丁浪一直在旁邊照顧他,隻是他從小就沒照顧過別人,完全不是做家政保姆的材料,笨手笨腳的,幾次推宮過血,都將司徒靜痛苦的眼淚直流。
半個時辰後,丁浪緩緩收回真氣,將司徒靜放倒,道:“你可賺到了,白白吃了我一枚朱果,我師兄以前跟我說,寧惹小人,別碰女人,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我們認識才不到一天,命差點丟了不說,還搭上一枚朱果,這趟買賣我真的是連內褲都賠了”
司徒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救我一命,這恩惠我不會忘記,等我痊愈了,我會十倍報答你的”
丁浪相信司徒靜的話,整個湘西隻有趕屍一派,而司徒靜又是趕屍帝王之女,腰纏萬貫,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富二代,不擇不扣的小富婆,人家出來溜達,手中拿的都是攝魂棒,鎮天鈴這種神器級別的法寶,在看看自己,雖然出自正道大門派,可是除了偷來的龍魂寶劍之外,自己身上沒有一個拿的出手的寶物,起碼人家智休還有一個大法寶佛陀缽呢。自己包袱中的法寶是多,可都是從蜀山弟子那偷蒙拐騙來的,上不了檔次,拿出來隻有一個結果,丟人,丟臉,丟蜀山。
不過他在也不想與這個女人攪和在一起了,他雖垂涎與湘西趕屍派的寶物,可是卻隻能咬牙忍痛道:“得了吧大姐,我可不想在與你有什麼瓜葛,今天招惹一個白毛僵屍,明天沒準你就打金毛僵屍的注意,後天也許就招了一個僵神,等你傷好了,還是快快回湘西吧,外麵是很危險滴”
司徒靜被他說的又氣又怒,剛要發脾氣,就見智休走了過來,隻好閉上了眼睛。
智休在丁浪給司徒靜推宮過血的時候,就在各個角落尋找有沒有什麼機關暗門,畢竟這個小山洞打死他也不相信是洛如玉修煉的洞府,可是找了半天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撓著腦袋對丁浪道:“老大,這裏每一寸地方我都翻遍了,什麼也沒有找到,肯定沒有什麼機關”
丁浪站起身來,打量四周,佛陀缽金光照耀下,除了石壁上的壁畫,別的什麼也沒有,他相信智休的話,這屁大的地方要找起來很快的,智休說沒有,那就真的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