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浪看到智休猥瑣的笑容,心中寒了一下,隻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用手搓了搓雙臂,對著智休道:“智障,你,你不會還好這口吧?”
“你幹嘛這個表情,大家年紀都不小了,看看又無傷大雅,嗬嗬”
丁浪隻覺得後背發涼,道:“上次在荒郊野外宿營,第二天一早你枕著我的胳膊睡的正香,難道你還有龍陽之好?哎呀,分手,我們還是單飛吧,我怕我晚節不保啊”
智休表情有些古怪,無辜的道:“那天晚上好像是你蹭過來的吧,小黃可以作證?”
小黃立刻舉起雙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兩個的事情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
就在三個家夥鬥嘴的時候,隔壁房間忽然異變發生了,隻聽到一聲清嘯,接著是桌椅板凳摔倒的聲音,丁浪不顧智休是不是好色大****了,急忙趴過去一看,隻見隔壁的房間一片狼藉,那個李火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不過窗戶已經被推開了,顯然那楊夫人遇到了什麼危險,在房間裏打了一架,然後從窗戶逃走了。
丁浪一看不好,叫道:“追”
他推開窗戶,就看到兩道光影一閃而逝,急忙也跳了窗口,智休自然忠實的扮演著他跟屁蟲的角色,也躍出了窗口。
丁浪剛要飛起,心中想到一件事,轉頭對著智休道:“你跟著他們,我回去一下”
智休摸不著頭腦,禦空而起,跟著那兩道在空中急速飛旋的光芒,心中想著丁浪的寶劍與包袱都帶在身上啊,還回去拿什麼呢?他肩頭的小黃見到智休疑惑的樣子,笑道:“他肯定貪心不足,去偷牆壁上的字畫了”
智休大為不信,道:“開什麼玩笑,老大不是這樣人……”
他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丁浪從後麵飛來,懷中抱著一幅字和一幅畫,這兩件東西本來是掛在牆上的……
智休看看小黃,小黃一臉的得意,好像在說,我很吊吧,一下子就猜中那家夥的心思。
丁浪一邊飛一邊道:“智障,看什麼呢,那兩個人飛哪去了?”
智休指了指前方黑暗的星空,呆呆的道:“他們出城了”
“那還不追,白癡啊”
城西,二十裏
一條奔騰的大河從一處山崗斷崖下流過,在河流的下流,還能隱隱道船隻上的守望燈,在兩岸還有一些漁民村落,這這條長萬裏,寬數百丈的大河,就是鼎鼎大名的漢水河,又名長江,與北方的黃河齊名,千萬年來,孜孜不倦的養育著華夏兒女。
在斷崖之上,兩個人相對三丈站立著,丁浪與智休趕到的時候,雙方還沒開打,還是在對峙,顯然都很忌憚對方的實力。
丁浪拉著智休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借著月光看著那兩個人,站在斷崖口麵對著他的就是在悅來客棧逃走的楊夫人,表情已經沒有先前那種悠悠然的妖嬈感覺,而是一種凝重的肅然,而他對麵是一個男子,身材修長,穿著淡黃色長衫,年紀應該不大,背對著丁浪,丁浪看不清楚他的相貌,直覺告訴他,這個男子應該很英俊,起碼比自己和智休兩個人加起來還要英俊。
“李允,你一個月來追我八千裏,你還真夠有毅力的,堂堂皇家修真團難道沒人了,竟然派一個皇子出來抓我”
那個名為李允的男子淡淡的道:“楊夫人,你乃修鬼一族,奪取別人的身體行傷天害理之事,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楊夫人忽然笑了起來,在月光下,果然是美若桃花,可是看在丁浪的眼中,卻有說不出的惡心,丁浪低聲的道:“智障,這妖女媚術了得,你可要守住心神”
智休得意的道:“我乃修佛的,心中定力牢固的很,你不要擔心,我們看看前麵怎麼樣了”
楊夫人笑了一會,才道:“李允,你以為我真的怕你嗎?你若不是當今三皇子,我早就殺了你了。你現在走我可以饒你不死,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李允笑了笑,緩緩的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
霎那間,一道光芒從李允的頭上射出,如一道詭異的閃電,劃向了前麵的楊夫人,楊夫人根本就沒有想到李允會玩這一手偷襲,觸不及防,臉色大變,不過她修為不低,腰身如靈蛇一般向後仰去,霎那間,從李允頭上射出的那道光芒竟然在楊夫人不可思議的角度中,從楊夫人的臉孔劃過,真是驚險萬分。
“竟然偷襲我,去死吧”楊夫人怒了,哪裏還在乎李允的身份,剛才自己差點就死在了對方手中,她一揮手,整個身子如幽靈一樣漂浮起來,長長的秀發任意的在空中飛舞,本來俏麗的臉龐瞬間被一股紫氣籠罩,雙目黑中透血,張牙舞爪,整個人顯得異常的猙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