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布德爾大叔,您在研究什麼?”抱著大魔法書的貝蒂找到了正在鑽研什麼的卡布德爾,於是好奇的湊上去。
“是貝蒂啊,我在研究協會的檔案記錄。”卡布德爾將身前的一部分檔案袋推向貝蒂。
“這些會員……不是全部都死掉了嗎?”貝蒂看了幾張後問,她看卡布德爾的眼神帶著崇拜,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是的,都死掉了。”卡布德爾說:“可是啊,在這些檔案裏麵卻能發現很有趣的東西呢。”
“有趣?”貝蒂的語氣相當驚訝,表情依然如湖水一般平靜。
“我很早以前就在收集這些例子,然後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卡布德爾把每一份報告都打開,然後問:“你都發現了什麼?”
“每個人執行的最後一個任務,都不是除靈任務。”貝蒂的反應很迅速。
“是的,很多讓這些人死亡的任務還變成了大家幾乎都知道的必死任務,而這些任務,沒有一個是正常的除靈任務。”卡布德爾說:“我很奇怪,我們的協會明明是為了消滅邪靈而存在並強製吸納會員的。為什麼導致會員死亡的任務卻都不是除靈的呢?比如說這個馬來西亞的紮克拉馬哈的任務,羊皮紙上隻有你,我,他三個字,他絞盡腦汁然後被協會抹去了;還有這個中國的王佳佳,她僅接到過一個任務,任務的羊皮紙上一個字也沒有,是空白的,然後她就消失了,至今下落不明,可是根據統計掉落的羊皮紙來看,她的紙並沒有掉下來,因為可能用的是假名字,所以我們也沒辦法確定她的名字是不是真的還在上麵。”
“那也隻不過是腦袋的構造問題罷了,隨著等級的提升簡單的除靈任務肯定會升級成困難的任務,這些人實在太笨了,所以就死掉了。”貝蒂麵無表情的說。
“其實……我不相信這個協會的所有人。”卡布德爾轉換了話題。
“我也不相信,相信別人就代表著兩個人的死亡。”貝蒂回答道,這是理所當然的。
“不,其實,在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就已經相信了。”卡布德爾緊盯著貝蒂的眼睛。
“什麼?”貝蒂的聲音表示她被嚇了一跳,但是臉上居然還是毫無波瀾。
“即使事到如今所發生的事情幾乎全部都在證實那個說法,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們從一開始,就在欺騙我們……”卡布德爾似乎是故意沒有組織好語言,但是聰明的貝蒂一定能理解她話語中的意思。
“啊!”貝蒂的眼睛張大了,這算是她表情變化最大的一次:“你是說……你是說從一開始我們進入這個協會的時候,裏麵的這些會員,包括自稱會長的老頭所告訴我們的一切事情,也有可能都是假的?”
“沒有證據證明是假的,他們沒必要欺騙我們,畢竟他們也需要執行任務。”卡布德爾搖搖頭:“但是,一方麵我們在協會裏不能相信任何人,否則就會被派去執行團隊任務,另一方麵我們卻從一開始就相信並接受了協會裏老會員對這個協會的解釋。”
“所以說,這些老會員告訴我們的也許隻是他們對協會的設定,其實什麼作弊,什麼不要交朋友都不是真正的協會規則,隻是目前我們沒辦法證明它而已。”貝蒂把書放在桌子上。
“對,就像是數學中的公理。”卡布德爾繼續翻看檔案:“還有一個共同點,低級會員死亡沒有發現什麼規律性,但是高等級的會員幾乎全部死於A級任務,A級,我認為是超越S級的存在。”
“對,協會裏隻有我一個A級會員,其他的會員都是直接從B級跳到S級的,而我已經很久沒接到任務了。”貝蒂緊張的說。
“目前我們這還有一個樣本,紅毛瘋子接到的任務也是A級任務,作為S級會員接到A級任務是第一例,如果真如我分析的那樣,他可能凶多吉少了吧……”卡布德爾看著克倫特的資料。這是一個天才,在麵對協會發布的A級任務中,會活下來嗎?
“但是那個變態的任務怎麼說呢?他剛進入協會接到的就是A級任務,而且據說很簡單就通過了。”
“飛揚嗎……第一個任務就是A級實在是太奇怪了,說不定協會的運作裏也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或者說……飛揚是一個特別的人。”卡布德爾皺著眉頭,確實飛揚的事情太奇怪了。就目前的信息來看,A級任務隻有B級會員和大部分死亡的高級會員才接到過,但是飛揚卻在一進入協會就接到了,而且很輕鬆的通過了。
“可能是他比較擅長欺騙女性吧,那個孩子被他用花言巧語騙到了。”貝蒂一本正經的分析。
“活下來的話,這也是一種能力呢。”卡布德爾聳聳肩,看來飛揚給貝蒂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啊。據貝蒂說在二樓實驗室門口飛揚曾經對著她流口水,但卡布德爾不認為飛揚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
“哈哈~卡布德爾先生有時間思考會長是不是騙子倒不如多研究一些對邪靈的魔法陣比較妥當哦~”安妮和飛揚剛好也從圖書館較後麵的區域走了過來。
“原來是飛揚和發明家,你們大可以把我的話當作無稽之談。”卡布德爾扶扶眼鏡。
“我倒是覺得,你的想法也很有可能啊,畢竟我們剛剛加入的時候,關於協會的一切設定全是老會員告訴我們的,如果他們在其中參雜一些假的設定的話我們也不會知道的。”飛揚看向安妮,關於A級任務以後的事他並沒有聽到,因為卡布德爾兩人交談這件事的時候把聲音壓小了。
安妮這個似乎無論什麼時候都鎮定自若的家夥最近經常失態,而飛揚也非常喜歡看到這家夥失態,所以故意看著她,想看看她會做出什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