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愜意的伸了個懶腰,合上手中一本精致的鑲著金色的日記本,將目光輕柔的轉向旁邊的金屬杯子。
然後她的眼睛瞬間放大,筆記本也從手中掉落在腿上。
安妮的身體僵住,一動也不敢動。
因為有一隻手從她的身後伸出,輕輕的壓在她的臉上,僅僅能看見她的眼睛從那隻手的五指縫中露出。
充滿了驚恐
那隻手愛憐的撫摸著安妮的臉,像是撫摸著一件毛絨玩具一樣,僅僅看那隻手就能感受到這其中的愛意了,隻不過是對玩具的愛而已。然後一個女人的頭慢慢的伸到了安妮的腦袋旁。
“小安妮,害怕嗎?”女人在安妮的耳朵旁邊輕聲問道,聲音比安妮還要魅惑,她甚至張嘴要咬住安妮的耳朵了。
安妮的眼神充滿了驚恐,整個人僵在輪椅上,身體不斷的顫抖,那是真正的害怕,她的預知呢?
“呼吸好重,還發抖的這麼厲害。”女人的語氣很是憐惜:“多美的孩子啊,為什麼這麼害怕我呢?”
她輕輕撫摸著安妮的臉,然後硬是用大拇指和食指將安妮的嘴弄出了一個笑容,隻是,配合著驚恐的眼神實在是太難看了。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美麗的小家夥,無論是這可愛的小臉還是這比我還要豐滿點的……”女人把手放在安妮的胸口。
“砰砰直跳呢。”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安妮驚慌的問,沒有曾經的從容,也沒有曾經的愜意和疲倦。
“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像腐爛的蛆蟲一樣暗淡無光!但是唯有你,在我看見你的時候我覺得原來這個充滿著臭蟲並且橫行的世界裏還有光明。可惜啊,似乎你不喜歡我,我就隻好用自己的方法來接近你了。”女人抓起安妮的一把頭發,放在自己的鼻子上,陶醉的聞著。
“你是從哪來的,把她怎麼樣了?”女人輕輕地問。
“安妮應該把鎖全部都換掉了!”安妮痛苦的閉上眼睛:“為什麼會這樣?應該……沒有可以進入的地方才對。”
“不要忘記我是整個協會裏最強大的會員,比那個紅頭發的還要強。”女人輕輕的舔著安妮的耳朵,將她的輪椅連帶她一起轉過來:“看那裏。”
安妮再次睜大了眼睛。
房間的牆壁完好無損,但是一個類似魔法陣的結界打通了屋內與屋外。
“這……這不是魔法陣而是中國道法裏的土遁陣法!你……你居然可以學會古老中國的這種陣法!”
“啊,哈哈哈哈!安妮小寶貝吃驚的樣子真是太棒了!”女人瘋狂的大笑。
“明明做了那麼多的努力……”安妮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她癱倒在輪椅上,眼睛裏已經沒有了光彩。
“一直都在努力希望可以改變什麼,但是為什麼全是這樣的結果呢!”安妮癱倒在輪椅上,眼裏不斷的流下眼淚。
“努力?哈哈哈!這是代價,這可是代價!當初做那件事的時候,你就應該有今天的覺悟才對。”女人的表情稍顯困惑,但馬上又被瘋狂的笑容所取代。
“雖然你是從哪來的我還沒有搞明白,但是我一定要為她報仇的。”女人說完就要把安妮從輪椅上抱起。
“剛開始還以為你們同性戀,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簡單啊。隨便在別人家開洞可不是好習慣啊妮卡。”
女人抬起頭,發現在被土遁之術打通的牆壁外側,一個男孩正站在那裏。
“你這肮髒的蛆!”她的表情變得無比憤怒,和自己的玩具玩耍的時候被打擾,她真想殺死這家夥。
“飛揚!”安妮的眼睛瞬間明亮起來,整個人從輪椅上掙紮著掉下來,摔倒在地,咬著牙向飛揚的方向爬去。
“喂你……”飛揚沒想到安妮已經無助到了這種程度,他連忙向屋裏跑去。
“原來機會還……”安妮的眼神恢複了神采,隻要能逃離這個女人,那麼就還有機會。
然後牆上的土遁之術消失了。僅僅在妮卡打了個響指之後。
“不要!”
牆壁重新變回了牆壁,安妮的希望又一次被斬斷了。
“嘿嘿,這種時候可不能被別人打擾的哦,你殺她的時候她一定也是像你這樣驚恐吧,看著你我根本不用想象呢。”女人扔掉手中的符咒,帶著殘忍的笑容慢慢向安妮走去。
“安妮……安妮沒有殺她!她還活著!”
“什麼?”
話剛說完,這女人就被一隻拖鞋砸到了臉,她停在原地,輕輕的擦了擦自己的臉。
“他怎麼能進來?”女人尖利的問安妮。
“不……不知道。”安妮蜷縮在牆邊上,自己家的門全部都是超越時代的技術,以飛揚的水平不可能打開,除非他……他隻來過自己家一次,隻能是那次,他在門上做了什麼。
“他……他媽的,累死我了,害的我撞牆上了,妮卡你這變態離安妮遠點!”飛揚氣喘籲籲的隨著拖鞋跑來。
剛才夜薇告訴飛揚這件事的時候他確實是急急忙忙的出門了,連鞋都沒換,但是他本以為安妮預測到了這件事,他可以去看好戲。
然後好戲就變成了英雄救美。
“就是那個命還不錯的新人小子?你們兩個關係不一般啊。”妮卡完全沒有理會飛揚的話,依然向安妮的方向走去。
“S級了不起嗎?”飛揚以更快的速度擋在安妮身前。